难不成是他历史书看太多的后遗症?
不管如何,他如今越发紧张和小心。
“那不是好事么,人贵在自省,很多人都是看不清自己的能力有限。”赵侍剑慢慢靠在他胸口上说。
史从云放松下来,随意说,“这话说得也对,承认自己不如人,承认自己能力有限才是团结人,用人的根本心理基础嘛。”
“嗯,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厉害的.......”赵侍剑小声的说。
看娇妻美人如玉,娇羞可爱的样子,史从云顿时兽性大发:“嘿嘿,那为夫让你见识见识厉害!”
两人正要闹得开心,丫鬟进来禀报,说有人来找他。
史从云大怒,当即道:“管他是谁,让他回去!老子这正干大事呢。”
赵侍剑连拉住他,红着脸推他出去见人。
史从云十分不爽,黑着脸淋着细雨出去见人,结果见到来人居然李处耘,风一吹,精1虫跑了,人也清醒了大半。
连笑呵呵的请李处耘进来说话。
李处耘这人的才能已经在淮南战场上体现出来,他经历的多,经验也吩咐,往往能说出一些令史从云也耳目一新的话来。
在正堂,史从云直接给他上了茶,他在军中立了规矩,讨论事情的时候不能喝酒。
李处耘直接道:“大帅之前让我等想想打南平、武平的事情,某有些想法,想跟大帅说说。”
虽然淮南之战结束了,但他麾下这些老将还是习惯的叫他大帅。
“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史从云来了兴趣,李处耘是很有分寸的人,不至于为不重要的来专程找他。
李处耘开口:“大帅,某以为这次如果打南平和武平,与以往任何一战都不同。”
“哪里不同?”
“以前和契丹、北汉打,那是生死之战,他们想趁新君继位,亡我大周。
和蜀国、唐国打是攻城略地,对方也有守土之心,即便连战连败还在苦苦支撑。
可如今打南平、武平是灭国之战,是要彻底把他们铲除!”
“你是说他们会负隅顽抗?”史从云问,
李处耘摇头:“某觉得他们不会!
大帅,他们和北汉的想法又不同,他们和我朝没有深仇大恨,这两个地方的草头王王保融也好,周行逢也罢,对我大周都向来恭顺。
所以他们反而是犹豫的,他们自然可以举国之力来打咱们,可万一打不过呢?
如果直接投降,还能保荣华富贵,如果战败说不定就是生死族灭。
可如果让他们直接投降,交出地盘和兵马,不做土皇帝,他们又舍不得,所以心里肯定是犹豫不决的,抵抗也不会像唐国、蜀国那样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