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柘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苏慕泽,直到看的他额角冒汗,恼羞成怒的道:“苏慕柘,你少在这里黑白颠倒,倒打一耙,父亲好好的,若不是你,谁又能害他?”
苏慕柘摇头,转向仵作,道:“这位仵作,请你说说,二老爷到底是如何死的。”
仵作见惯了尸身,面色淡定,抱拳道:“启禀侯爷,这位老爷是死于酗酒,人在酗酒之后,若是意识不清,而自己不小心趴在什么地方堵住了鼻孔,那么就会窒息而亡,这位老爷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了。”
“好,多谢。”苏慕柘说完,又看向苏慕泽。
“大哥,二伯酗酒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吧?而且要堵住自己的鼻孔,不能呼吸而亡,请问,我在什么时间,做了这件事呢?”
苏慕泽一瞪眼:“自然是我去楠哥儿的时候。”
“半盏茶的时间,就算我找得到二伯,那我是怎么知道二伯有没有醉酒?又怎么知道醉酒之后,堵上他的鼻孔让他窒息而亡?”
苏慕泽还待说什么,苏慕柘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道:“再说了,就算我已经让他窒息而亡,那我悄悄的离开,就放任他在那边,什么都不用管,等到府中的人发现的时候,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吗?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那个酷似二伯的身影,将我引到这里来,也不过片刻的时间,小厮就出现了,这么短的时间,我又是如何做到找一个神似二伯的人,又布了这样一个局,让别人发现我推二伯入水,何必呢?”
苏慕泽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苏慕柘冷笑一声,又道:“大哥,即便是想要陷害我,也要注重细节,刚才叫你去看楠哥儿的小厮,又出现在对面的水榭边,一看到我就大喊大叫,实在是,漏洞百出!”
苏慕柘都没有用陈贺和刑部的人出面,自己一个人就将苏慕泽怼的无话可说。
淳于晏在一旁听了,顿时心头火气。
好端端的,他们已经要搬出威远侯府了,怎么苏慕泽还要陷害苏慕柘,是不是有病啊!
“苏慕泽,你居心叵测,杀害自己的父亲,又嫁祸给自己的兄弟,你还要狡辩什么!”
焦氏眼睁睁的看着苏慕泽的脸色从青白变成了青灰,焦氏整个人也跟着从一开始的伤痛到痛彻心扉。
“泽哥儿,你,你这是为什么啊……”
苏靖元再不好,那也是他的父亲啊。
威远侯老夫人更是听了这些,直接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这下,就是周氏用力掐住了威远侯老夫人的人中,她都没有醒过来。
整个威远侯府的下人们都被震惊了。
没想到,斯斯文文的大公子,竟然这样歹毒,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要杀害了。
苏慕泽哆嗦着嘴唇无法反驳,只梗着脖子道:“不是我做的,我不可能做出弑父这样的行为!”
无论怎么说,他也无法解释,刚才装作苏靖元扔掉的那身衣裳,是怎么回事。
苏慕柘与淳于晏对视一眼,然后大手一挥,就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下人们被吓的惊慌失措,纷纷四下逃跑。
苏慕柘的身后,站在一列列身穿戎装的士兵,气势凛冽。
苏慕泽脸色一变,忍不住后退一步,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慕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皇上有旨,请大哥去刑部大牢坐坐。”
“刑部?我,我不去,我为什么要去,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父亲,是他,是他自己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慕泽突然就害怕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面对苏慕柘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