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瘦。
点瘦。
瘦。
“啊我死了——”
陈荌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房间的门在前两分钟就被人带阖上了,此时的房间里,只有她和阳台外的几盆植物们。
陈荌觉得手有点痒,痒到甚至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怎么那么不会说话?瞅瞅季词走时的那眼神,脸还比锅盖都黑,就她这样式的还怎么把人追到手啊啊啊……
少女躺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越回想起刚才自己的言行,心里就越难受难过一分,简直悔不当初。
“女女……”
乎乎不知什么时候从土盆子里把自己拔了出来,小树苗扒拉着阳台的玻璃门,语气软乎乎的:“你别不高兴了,乎乎可以去帮女女教训他。”
不懂感情的植物还以为她这样翻来覆去,又时不时压抑着声音尖叫两声,是因为和刚才的青年没谈拢,不欢而散的缘故。
听着乎乎有点儿生气的声音,陈荌连忙吓得坐起了身来,她害怕树苗真的去找季词算账去了,现在连她都不知道高阶的植物的伤害力有多大,万一乎乎真的把季词给伤着了怎么办?
“乎乎,不许去。”
想到这儿,陈荌噌噌噌地拖着拖鞋过去,把自己从土盆子里拔出来的乎乎给抱在了手心里,为防止它真的对季词起了敌意,陈荌严肃地说道:“乎乎,季词是我们的好朋友,你要是伤害了他,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说实话,陈荌拿不出真正能威胁到乎乎的东西,说这种话来恐吓小树苗儿,她心里也是打着鼓的没底。
但她的话才落下,乎乎就急急地用小奶音道:“女女不要不高兴!乎乎不会打他了……”说着,树苗儿还作讨好状地噌噌陈荌的掌心,有些尖锐的树杈磨得少女柔腻的掌心还有些发疼,但想到要安抚住乎乎,她就没动。
乎乎腻腻歪歪地和她黏了好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土盆子里头。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自从末世到来后,夜晚的月亮都是隐匿在层层叠叠的云朵身后,和太阳一样将身上的光芒收敛,令底下的大地笼罩在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中。
因为没有光亮,又是处于属于黑暗的夜晚,每当这时候,小区外面的丧尸叫声就特别躁动,一声浪过一声,明明已经听了好几个月这样的夜晚,陈荌现在却有点儿睡不着,她的心总是被人提着似的。
陈荌突然想起了隔壁房间的陈丝愿,眼下又是睡意淡薄的时候,虽然有阿水在隔壁守着陈丝愿,但这几天一直都是阿水守着的,陈荌披上外衣起身,准备去和小丫头换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