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媳妇吗……
当晚,在屋子里躲了一下午的兔子精,在江砚一进房间时,就一股脑地跳进了少年的怀里,衣服滑上去露出她白皙的双臂,紧紧地箍着少年通红的脖颈,甄白气咻咻地质问:“我在屋子里都听到你们说的了!老头要把我赶走!阿砚阿砚,你为什么不说他……”
她其实很轻,可她的皮肤很柔腻,贴在江砚的脖子上,能让他清晰无比地感觉到自己的那块皮肤在发烫发热。
“小白。”少年别开有些慌乱的视线,带着她往床边走了两步,确保甄白不会掉在地上后,这才拉开了她的手,他的声音略带着不明意味的喑哑:“别闹。”
这轻轻的一拉不但没把胆大的少女给拽下去,反而还让她打蛇上棍似的,连那双笔直的腿都顺势缠上了江砚的腰间,甄白才不放开自己手,勒得紧紧的:“不嘛不嘛,难道……”
说着,甄白的面上带着狐疑,随即又很快地转变成了点点茫然无措:“难道阿砚真的要把我赶出去吗?”
江砚一张脸都被她逼得通红发烫,闻言不觉好笑,他低头看去,对上少女认真而迷茫的眸子时,他浑身不自觉地一轻颤,愣住。
“不会的。”
江砚这回没把目光挪开,在半空中犹豫了许久的手,最终在少年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声中,落下,托在甄白纤细的腰上,他继续说道,语气郑重,像在起誓:“江砚永远都不会抛弃小白。”
听到他这样的保证,甄白终于弯弯眼眸笑了出来,或许是这话太顺耳了,她听着高兴,这兔子精居然努力仰了下脑袋,重重在少年刚弯起的唇角上落下吧唧一声。
江砚一下子呆住了。
他垂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仍旧笑吟吟的姑娘,红晕从耳根蔓延直脸颊的少年,不仅话都说不出来,连扶在甄白腰上的手掌,似乎都被烫到似的飞快撤离。
“阿砚你真好。”
没察觉到这样做有丝毫不妥的甄白笑着,她歪歪脑袋,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姑娘:“老头说你以后会娶媳妇,你媳妇会不高兴我住在这儿……那你娶我不就好啦?这样的话我就不会生我自己的气哒。”
一重接一重的波浪呼啸而来,近乎要把江砚的意识给淹没,少年的气息有些不稳:“你、你知道什么叫做娶亲吗,那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一辈子的大事,哪里能像你这样随便说说……”
“我才不是随便说的。”
甄白打断他的话,似有些不高兴地皱皱眉,她想了一会儿继续道:“我喜欢阿砚,如果可以,和阿砚在一起一辈子我会更高兴的。”
烛火映照着美人,倒映在少年目光热切的瞳孔中,红晕遍布的脖颈下,胸膛间正跳得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