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看在眼里,不吭声,也更是面红,知道那一刻终是要来了。
但相比先前,她,却是愿意的。
就在陆四重新走到床边时,陈圆圆不知为何眼眶为之一红,落下两滴清泪。
陆四一愣,颇是怜惜:“怎么哭了?”
陈圆圆不答,陆四微微摇头,将她的双手轻握,和声道:“芳芳来时是不是心中充满怨意,甚至是恨意?”
“妾...”
陈圆圆却是摇头,“妾只怕闯王嫌弃妾这身子。”
“原来是为这个,”
陆四轻轻拍了拍陈圆圆的手,淡淡道:“所谓人间路短,儿女情长,但使余生之路有你芳芳嘘寒问暧便足矣,至于贞节牌坊,于我眼中不过笑看二字。再者,芳芳从前身不由己,又有何嫌弃一说?当下这世道,女子保命已是不易,岂能还以礼法视之。”
陈圆圆听后却是默不作声。
陆四挑眉,忽的问道:“吴家现在有哪些人?”
陈圆圆一凛,如实说了,并请陆四能够放过吴家上下。
“吴三桂做汉奸引鞑子入关,害了我多少大顺将士,又害死先帝,此罪难赦。不过祸不及家人,圆圆放心便是。”
陆四倒是想将吴应熊给办了,然而人家不过几岁小孩子,他实在没法下这手,便全当给陈圆圆一个面子,先容吴家人活着,日后再说。
“多谢闯王!”
陈圆圆心头大愿得了,激动抬头去看陆四,却发现对方的目光很是炙热,且正盯着她的身子看。
她的脸一下又变得通红,薄唇轻咬,再不犹豫,拉着对方的手缓缓伸入衣内。
大殿外的老太监忽的就是精神一凛,两耳唰的一下齐竖。
一个时辰后,累得满头香汗的陈圆圆哀怨的看着下床的年轻男人,心道不知寇白门当初是怎么承受的。
果然,真龙有威。
闯王比之长伯年轻得多,也更有冲劲。
陆四这边也是一头汗水且更着急,原因是这张前明张皇后同哲哲睡过的床质量真不怎么样,经不住颠簸,几下竟然就断了一腿,差点没让他和陈圆圆从床上滚下来。
顾不得收拾残局,赶紧裹了条被子蹲在床边修床。
深更半夜,实是不好去找人来修床,只得亲自动手。奈何检查后发现,床腿直接断了一截,根本没法修。
再看严重倾斜的御床,想着这一夜总是还要睡觉的,陆四无奈只得去裹着被子到书架拿了两本厚书过来,看也不看就垫在了床脚。
如此,方将就使床保持平稳。
如此,劳累之男女互拥至天亮。
陆四起床之后便穿了衣服出了暖阁,刚出大殿伸个懒腰,还没来得及活动一下筋骨,就见魏老太监捧着个册子在那写着什么,拿过一看竟是完整记录了他陆闯王昨夜风流之事,且日期时间都给写得清清楚楚。
自家隐私之事叫人记得这么清楚,陆四也是禁不住老脸为之一红,但知这是规矩,也未多说什么,命人传饭,准备上午去枢密院那里看一看。
千里外的河南,张国柱见军士已将抛机弄好,便命人将东西放上去,然后“嘭”的一声,那物凌空向远处清军阵中飞去。
落地之后,滚了又滚,赫然是颗人头。
满洲摄政王多尔衮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