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惜愣了愣,像是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猛然回神后吓一跳!
几乎顾不上形象地抓住他手臂:“我愿意!”谁说的我不愿意!
第一次那么焦急!那么迫切!那么急于在他面前表明心意!
简惜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席礼,你怎么了?”
想起来刚刚凌易说的,附海一中的人喜欢在背后嚼舌根。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晏席礼目光低落在她手上,视线一动不动地升起,“没什么。”
他刚刚怎么回事。
微笑着伸出手,把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拉下来,握住。
“我也愿意。”
简惜仔细地看着他,旋即放心地松一口气。暗笑自己因为太在乎他而多心。
...
晏席礼和简惜离开后,朝子衿下意识朝那望去。微眯着眼,目光久久不曾离开。
凌易面容僵了僵,状似不经意地别开视线,神情不变。
只是低落的眉眼,眼底划过一抹黯然,稍纵即逝。
两人不自觉开始在学校附近转悠,肩并着肩。安静地,似乎都存着心事。
今天和凌易一起来的一群小跟班,浩浩荡荡地自觉跟在二人两米开外。远处看,这场景还颇有几分喜感。
“伤心了吗。”凌易率先打破沉寂。
低着头,看着地面上他们平行的影子,眉心微紧。然后突然伸脚,朝前迈出几步——
“啪嗒”一声,就对着她的影子重重地踩上去。
两道影子交错在了一起。
狐狸眼眯起来,表情有些得意。
“……”朝子衿嘴角一抽,无不无聊!片刻恢复常态,“还行。”
的确是还行,只是对现在的朝子衿来说。
凌易步子轻快地回来和她并排,又沉默了会儿。
“你真要帮我继续追晏席礼呀?”朝子衿扬着唇,侧过头对他似笑非笑。
凌易默默把已经放到喉咙口,问她要不要继续的话给咽下去:“劳资从来说到做到。”
“人家都有未婚妻了还硬要凑上去抢,你不觉得我这样做,很不仁义?”她唇角笑意愈深。
“仁义?”凌易嘴角一扯,“自爷出身起,脑海里字典就没有仁义、道德几个字!”
不然他也不会年纪轻轻走到今天!那些修炼成精的老东西谁心里不怀着点鬼心思,谁服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辈?
自他出生开始,绑架、暗杀...世界上所有未知的黑暗面从未远离过他!心慈手软只能是自取灭亡!
他忽地一顿,看向她:“可以负责任地说,我凌易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人天天巴不得我死!和我这样的人沾上关系...害怕吗?”
朝子衿目光平静,浅笑着:“你有多坏,能坏过我。”
从未给自己找过借口,就算没有苦衷,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心狠毒辣、嗜杀成性!下过十八层地狱的孤魂恶鬼,什么没见过!什么样的恶没经历过!
在太黑暗的地方待久了,习惯之后,是不会再奢念光的。因为害怕光会灼伤眼睛。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重来一次!她早已输无可输,还有何可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