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一起走进了皇宫无人问津的冷宫中。
“您来找我,为了什么?”
“烟笼小筑的案子。”颜嬷嬷直接说,“鹤唳卫把安王世子抓了,是不是?”
“是的。”那鹤唳卫回道,“不过,不是我抓的,而且……这个案子,我也不是主要负责人。”
“是谁?”
那鹤唳卫耸耸肩:“韩齐。”
颜嬷嬷听见这个人名字,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
鹤唳卫摊开手,继续说道:“韩齐是皇上最忠心的狗,这种事,皇上只新韩齐。”
“哼!”颜嬷嬷道,“这么说,你是一点忙都绑不上了?”
“您可别这么说,这事儿既然是您开漏了,我一定帮您……”那鹤唳卫说着,犹豫了一下,缓缓又道,“不过,你能告诉我吗?您为什么这么关心烟笼小筑的案子?”
“韩夕,你的好奇心……什么时候这么旺盛了?”颜嬷嬷的口气不冷不热。
韩夕耸耸肩:“您要是不愿意说,可以不说,就当我没问。”
颜嬷嬷道:“我想知道,你们鹤唳卫对烟笼小筑的态度……确切的说,是皇上的态度。”
鹤唳卫就是皇上手里的一条疯狗,指哪儿咬哪儿。
“是想严查!还是就这么草草了事?”颜嬷嬷问道。
韩夕说:“这个我可以回答您,看皇上的意思,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果然如此……”颜嬷嬷鄙夷道,“像是皇上的性子!”
“毕竟算是朝堂丑闻。”韩夕道,“传出去,也影响面子。”
“安王纵容萧起思做这种脏事的时候!怎么不说面子!”颜嬷嬷冷冷道,“出了事了,倒是想到面子了!”
韩夕摇头叹息,偷偷笑了。
颜嬷嬷皱眉看他,张口就道:“你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又走神!”
这句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愣。
特别是韩夕,甚至有些恍惚。
二十多年前,那时候他自己跟还是个毛头小子,还不是一个真正的鹤唳卫,他跟一群同龄孩子站成一片,扎马步。
那时候,他扎马步走神,颜嬷嬷就是说他的。
“……”
“又走神!”颜嬷嬷顺手朝他脑袋敲了一下!
一如二十多年前。
韩夕长长叹口气,心情惆怅:“颜大人,您还是当年的性子,嫉恶如仇……”
一点就着。
颜嬷嬷瞪了他一眼:“颜大人已经死了!以后不许再用这个称呼了。”
韩夕恍惚,随即回过神来:“是,是啊……”
颜嬷嬷道:“烟笼小筑的案子,我已经打算插手了。”
韩夕闻言,正色道:“我能帮您什么,您尽管说。”
“消息。”颜嬷嬷道,“我要时时刻刻知道鹤唳卫的动作,我倒要看看,皇上打算怎么大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