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救出来了,几个轻伤,有个伤得重的已经被救护车送到医院了。”
“没有出人命就好。”
“嗯,接下来应该就是跟对家打擂台了。”
春夏皱眉,段晏秋很有耐心的解释道:“搞臭了我们,他自然好卖一些。地产公司从来都是这样,一家起火,四方落井下石。只不过这次这家玩得比较阴,买通了一些记者对外说我们工人死了好几个,现场还有一大堆闹事的家属,一直堵在现场,不许我们正常施工,总之…水很深……”
佟春夏连连叹气,盯着他,“看来你挣钱也不容易。”
段晏秋笑了,“谁挣钱容易?那些做体力活的工人们就不辛苦了?你画画也很辛苦。我只不过是比别人运气好一些罢了。”
说完段晏秋一面将房间空调温度调高些,一面催促着她,“快去洗头洗澡,山里这么冷,你又淋了雨,别感冒了。”
说起洗澡洗头,佟春夏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湿透了的裙子,大叫一声,“哎,我行李箱还在陈琛车里呢。”
段晏秋一愣,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她,只见她穿了一件白色吊带裙,因为淋了雨,贴得很紧,隐约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
段晏秋眼底一暗,很快挪开了视线。
“那要不你穿我的睡衣吧。”段晏秋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行李箱不大,却什么都有,一件换洗的衣服,一件睡衣,还有一些书和洗漱用品。
段晏秋的睡衣是一件深蓝色的长袖纯棉睡衣,春夏拿出来比划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行李箱,“只有一套,我穿了你穿什么。你总不能穿湿衣服睡觉吧。”
更不能luo着睡吧?
当然春夏最后一句话没有说。
段晏秋落在行李箱边缘的手微微凸起,似有些紧张。他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子,提议道:“要不你穿衣服,我穿裤子?”
佟春夏的心突然猛烈跳动了起来。
她面上装着冷静的模样,还点了点头,“好主意。”
她只拿了一件段晏秋的睡衣就冲进了卫生间。
要死不死那卫生间是透明玻璃,她很紧张的拉下了百叶窗,只不过是洗个澡而已,春夏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险些连花洒都拿不稳。
哆哆嗦嗦的洗完澡后,春夏又开始吹头发。
看着镜子里面色绯红的自己,听着外面继续滴答滴答打在窗上的雨声,佟春夏心跳如雷。
要是陆清欢看见她这幅鬼样子,一定会嘲笑她三十高龄还学人家二八少女怀春。
是啊,她都一晃眼三十了,还怕个屁啊。
再说段晏秋说不定女人都有过好几个了,就她在那儿自我感动似的守身如玉,怎么看都血亏。
不行不行,今晚她一定要霸王硬上弓,这样就可以趁机让段晏秋负责。
有时候佟春夏不得不佩服陆清欢的做人艺术。
脸皮算什么,自尊算什么,若为爱情故,皆他大爷可抛。
于是,春夏在卫生间磨磨蹭蹭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像是炸碉堡一般英勇走了出来。
出来看见段晏秋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手机也扔在了一旁,四目相对瞬间,春夏开口就问:“你事情都处理好了?”
“差不多了,明天我去现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