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到陈甜这么坦白,直接说她加入了红教!
我问:“你是为了惩罚他们,还是想通过惩罚他们收获爱情?”陈甜问:“有什么区别?”
我说:“吃饭是为了活着,活着不是为吃饭!这就是区别。“
陈甜点点头,说:“有道理,我不是纯粹地惩罚他们,而是另有目的。其实我回江城两个多月,已经完成了五杀祭祀,可以实现一个爱情中的愿望了。你想知道我有什么愿望吗?”
我的心里一阵痛,说:“嘿嘿,不知道,反正跟我无关……”陈甜幽幽地看着我,问:“你是不是恨我当初你离开你?”
我不甘示弱地瞪着她,反问道:“你说呢?”
陈甜靠我更近一点,说:“其实,我是有苦衷的。”
我忍不住讥讽:“有什么苦衷?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你的苦衷是外面的风景太好吗陈甜脸色更白了一些,说:“傻瓜,那都是我骗你的,根本没有什么高中同桌,那都是我虚构的,我只是想让你彻底地离开我,长痛不如短痛。不然你知道的真相会很痛苦。”
我有些纳闷,很快想到影视剧里的狗血情节。我看着她的苍白脸色,说:“不会是你得了绝症吧?怕我伤心一辈子,才故意演戏?”陈甜笑骂道:“你才得了绝症命不久矣。不过,我的确是得了病,而且是很奇怪的那种,以前我总是不敢告诉你,现在我经历了很多事情,惩罚过很多在爱情中犯错的人,我明白一个道理,诚实永远是最好的美德,所以我现在告诉你。其实……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要笑我,也不要歧视我……”
我更加奇怪了:“你得了什么病?只要不是性病,我都不会笑话你。”陈甜贴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其实是雌雄同体,同时拥有男性和女性的那个器官,在生理上,我又是男的,又是女的。”说完她的嘴唇离开我的耳朵,静静地看着我。
我吃惊到了极致,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甜又说:“跟你在一起八个月之后,我才渐渐意识到这个问题,我发现我自己不男不女,或者说我又是男的又是女的,我该怎么办?我觉得我是个怪胎,不敢和你在一起。我打算离开你,又担心你嘲笑我,又害怕你一直惦记着我,所以我假装劈腿。到现在已经四年多了,我对我的性别还是没有正确的认识。在外貌上,我是个女的,但是在心理上,我又觉得我是个男的。”
我依旧震雌雄同体这个名词我只是在教科书上见过,哪曾想会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一个,而且还是我的初恋女友。
陈甜问我:“是不是很震惊,是不是难以接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所以当年我才离开你。后来我一直没找对象,我这种情况怎么找对象?不过呢,在这四年里,我冷眼旁观了许多事情,感悟非常多。在感情生活里,骗钱骗色的,脚踏两条船的,对爱情不忠诚的,嘴里跑火车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实在太多了,所以我才加入了红教。我送了四个人下地狱,嘿嘿,你怕不怕?”
我怎么能不怕!这个陈甜看起来也疯了,和杨依依一样!陈甜问我:“你有没有在爱情中犯过错?说实话,你别想骗我。”
我心跳加快了,脸红得厉害。我说:“我对你没有犯错,没有骗过你,没有违背你的意愿占你便宜……”陈甜的脸色好看了一点点。她又问:“不要说我,对别的姑娘呢?”我准备否认,突然想起来这个陈甜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被烈火地狱烧伤后才出现,而且她也加入了红教,莫非我身上的螨虫就是她撒的?
她早已经知道了一切?我看着她居高临下的目光,心里更加确认这个事实。我说:“算是犯过错吧,但是一个巴掌怕不响,当时两个人都喝多了…陈甜的脸色柔和了一些:“起码你没说谎。诚实,永远是最美好的美德,所以我才找你坦白一切。你身上的螨虫不是杨依依撒的,她没想过害你。”
我冷笑道:“所以害我的是你对不对?你在我身上撒螨虫?”陈甜真的很诚实,说:“是的,螨虫是我撒的。”我知道我现在是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就算我没有受伤躺在病床上,陈甜下手也是防不胜防。我说:“上次你没烧死我,今天来补刀的吗?”陈甜摇摇头,说:“你错了,你身上的螨虫是我撒的,但我不是来害你的,而是来帮助你的。”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帮助我?差点烧死我了帮助我?”陈甜站起来,露出神秘的笑容,说:“是啊,我用烈火地狱烧你,其实就是为了帮助你。你肯定听过一句话,叫做破而后立。红教也有类似的说法,大病大灾才能大彻大悟得大道。我故意让你受伤,就是想让你得大道。我让另外四个人下地狱凑齐五杀,其实是想帮助你,帮你完成你的爱情愿望!”
我愣住了,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话。陈甜又说:“你还记得杨依依的爸爸吗?他也是让自己大病大灾,然后大彻大悟,最后让自己实现爱情愿望。如果我们只是简单地完成五宗祭祀,只能完成比较简单的愿望。而让人大病大灾,就能完成困难的愿望。现在我的祭祀已经完成了,你可以许愿了。只要是和爱情相关的愿望,红教都可以帮你实现教,不会承认自己和红教有任何瓜葛。杨依依的爸爸就是这样。他牺牲自己,让自己完成难度大的的愿望,然后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谁也找不了他的麻烦。不跟你说太多了,看你也很累的样子,我先走了。等你出院了,再请你吃饭喝酒。拜拜。”
我也说:“拜拜。”我闭上眼睛思考,难道杨依依真的和侯教授分手了?难道江城红教的危机就这么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