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本宫便成全你,孙氏罚月例半年,再手抄一整套《心经》,送与富察氏安枕。”李予初不愿再看多看一眼,说。
孙氏不觉这经文有多难抄写,只觉得这《心经》要是送出去了就是在夜夜提点富察文茵自己干的蠢事儿,当即就笑吟吟应了。
看了看其他人,李予初又道:“侧妃吴氏,代掌中馈有失公允,又有构陷他人之嫌,虽并未酿成祸端,却也难逃责罚,故,先罚月例三年,诗语院一年内无故不得进,以观后效。吴氏,你服是不服?”
吴诗虞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服。妾自知有过,谢娘娘挽澜。”
“富察氏,有侧妃之尊却御下不严,纵容侍女犯上、与外男互通信件,事后亦不知悔改,罚文吟院上下三年无本宫授意不得进出,再罚月例五年,念富察氏久病,身侧不宜换人伺候,故涉事仆从一律暂只降作三等丫鬟,继续侍奉在侧,若有再犯,定严惩不贷!”
“富察氏,你可有异议?”李予初揉了揉额角,问。
富察文茵自然拜服,绝无异议。
“各位可有异议?”李予初再问其他人,隐隐有些不耐烦了。
众人也都发现了李予初的不耐烦,没人敢说什么,孙氏张了张嘴,一句“就这样就算了”卡在喉咙里,到底是没说出口来。
“既然如此,都散了罢。”李予初说完就走了,没再理她们一下,径直往羡仙院去了。
百妍厅里还迟迟没有动静,孙氏顶着众人的目光,昂首挺胸出去了,却是往羡仙院方向去。
其他人这才纷纷过去宽慰吴诗虞,言语之间止不住的是对孙氏的轻蔑和不忿。
这一切都落在富察文茵眼里,她一句抱歉还没出口,吴诗虞就被其他人拢着出去了,再看,偌大的百妍厅里只有她一个人了,看了看羡仙院的方向,她终究是没有去解释,可她也没能追上被簇拥的吴诗虞致歉,最后只能一个人回了文吟院。
跟在人群最后的上官氏静静看着镜子里的小小人影失魂落魄的往文吟院方向去了,终于在兰韵的调笑声里收了镜子,笑骂道:“我这补个妆的功夫,你就一直絮叨,怎么,这是雀儿上了身了?”
“去你的!”兰韵不见怒意,笑眯眯挽着上官氏,两个人跟上走远了的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