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那就没必要。”春雨又说:“主子在哪儿,春雨就在哪儿。”
李予初自然是知道她一片衷心的,只能说:“你看看她们,就算是以后成婚了,也是可以跟着我的呀,照样在王府里,不是么?”
“既然都在王府里,又为什么非要我嫁人呢?”春雨叹了口气,认真道:“主子,这事儿也不能勉强不是?”
李予初没话说了,侧身抱了抱春雨,说:“我没有嫌弃你们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好,没必要都为了我活李予初李予初着呀!你们几个是跟李予初我一起长大的,那我们就算是李予初一辈子的姐妹了,也不用李予初李予初为了我委屈自己,不想嫁就不嫁,没遇上就算了李予初,反正这身契你们随时都能来取,那月例银子我是能开好久的。”
“春雨知道……”春雨自然知道娘娘是为了她做打算为她好,轻轻回抱住,低声说。
那头的婆子已经把污水抬出去了,立夏进来给李予初梳妆。
看见立夏脸上的红晕,李予初撑着脑袋,又忍不住由衷感叹了一句女大不中留。
“立夏啊……”李予初幽幽道,“你这是去见谁了?我这才回来就看不见你的人影?”
立夏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支楞着胳膊,半晌不知道怎么答话。
然后,立夏扑过来,眼泪汪汪说:“娘娘!立夏错了!”
李予初吐了口气,把梳子递给她。
“你真的想嫁给周拾吗?”
立夏差点儿扯到李予初的头发,涨红了脸,呐呐点了点头,又道:“其实也不一定,做妾也是可——”
“你说什么?”
“没、没……”
李予初怒其不争,奈何她头发还在立夏手里,疼的龇牙咧嘴,然后戳着立夏的头,说:“什么妾不妾的!?谁让你做妾你让他过来跟我说道说道!二十几年来我家教你的道理是给人做妾的!?”
“我……我不是!”立夏无力的低声辩白,她只是想说,若是周先生,做妾也行的……
李予初捂着头,恨铁不成钢道:“你给我听好了,你敢上赶着给人做妾,以后就别提我!谁敢劝你做妾,就先替自己挑好坟冢!”
立夏点头如捣蒜,顿觉自己糊涂了,再不敢提这个了。
“好了,快点儿弄,不能让父亲等我。”李予初拉她起来,没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