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兼葭见此情形,喉咙里又有些痒了,拿了帕子捂着嘴咳了起来,这一咳,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嗓子眼里却是越咳越痒,越咳越觉得难受,越咳越是想咳,便是咳得停不下来了。
茴香吓了一跳,连忙倒了一杯热茶过来:“小姐,这是怎么了?快喝些水。”
虞兼葭连忙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直到一杯热茶喝完,喉咙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虞霜白几人纷纷过来关切地询问。
虞兼葭小脸儿上透着一抹不正常的嫣红,只是摇头道:“大约是有些累了,歇一会儿便没事了,可不得让你们担心。”
虞府算是人口简单,但两房的姐儿加起来也有六个,每个人资质各有不同,先生授课时,难免会有些偏颇,择其资质好的重点培养,资质差一些的,其实都是顺带着教,能学多少,看自个的本事。
往常叶女先生时常在下学的时候,将她唤进内室里头,考校她今儿学的课程,也算是单独开小灶,重点培养的意思。
可现在,先生已经连着两日唤虞幼窈去内室。
倒像是要重点培养的意思?
想到这两日,虞幼窈在课堂上的表现,虞兼葭心里头闷得慌,总觉得虞幼窈病了一场之后,就变得有些不大一样,身边又多了一个打宫里头出来的厉害嬷嬷,整个人也变得伶俐了许多。
叶女先生将虞幼窈喊进了屋里,让她背了《少仪》。
虞幼窈流利地背完后,叶女先生又让虞幼窈将笔录拿出来。
想到自己狗爬了似的字,虞幼窈有些不大情愿,磨磨蹭蹭地。
饶是叶女先生有了心理准备,乍一见到这字,也不禁嘴角一抽,盯着虞幼窈,教训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咽下了又涌上喉咙。
虞幼窈被她盯得满脸羞臊,连忙低下头,“嗖”得一下,将双手藏到了背后,搞得好像谁要打她似的。
叶女先生都有些哭笑不得,原是没想打她,这会子也有些手痒了,忍不住瞄了一眼搁在桌上的长尺。
虞幼窈低眉顺目,瞧着是十分乖顺,却一直用眼角子偷瞄着叶女先生,见叶女先生瞧了一旁的长尺,就想到尺子打手心时有多疼,就紧张地缩了缩脖子。
她那晓得自己的小动作,全落了叶女先生的眼里,叫叶女先生也是半晌无语,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仔细看笔录,便指点了几处错漏、含糊之处。
虞幼窈一点就透。
之后,叶女先生又叮嘱她好好练字:“字如其人,也是一个人的脸面,若是字写得不好,学问学得再好,以后也会被人笑话。”
虞幼窈连连点头:“多谢先生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