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咱们再练练?”
红衣摇摇头,她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是少动弹的好,动多了她怕自己浑身都散架了,毕竟这一身可是原装的,一百来年了,比年轻的时候不好使了。
红衣也不强求,反正后面有的是机会。
……
“慕青,把安眠香点上吧。”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轩辕烟,睁着眼睛看着屋顶的花纹,心情有些烦闷。
慕青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很快,房间燃起了淡淡的清香。
闻着香味,轩辕烟浮躁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些许,她自认是个很沉得住气的君主,可是看到自己不成器的孩子,她也只是一个平常的母亲。
想到轩辕漪那个逆子,轩辕烟就气的恨不得吐一口老血出来,这孩子上辈子一定是自己的仇人,这辈子讨债来了。
自己在这劳心劳力的整治江山,结果竟然发现连个像样的传人都没有,何其悲哀。
看着每天沉醉在酒池肉林和美人堆的轩辕漪,俨然就是扶不起的烂泥了,她已经不敢再做什么指望了。
如此一来,就只有右贵君所出的二女了。
可惜,孩子太年幼,她又老了,以后终究是个祸患。
想到这,轩辕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胡思乱想一通,终究是抵不过药力,沉沉的睡了过去。
慕青听着里面沉重的呼吸声慢慢平和下来,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将熏香的口子稍微关了一下,让安眠香不至于燃烧的太快。
静静的走到床头,看着轩辕烟有些疲倦的面容,慕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主子,是不是又想念大皇子了?不如明天召他进来陪陪您?”看着在外面赏月久久不肯回房休息的皇夫,红绵笑着说。
刘衾微微一笑,脸上带着苦涩的笑意:“不必,有心的话,他自会过来。”
红绵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主子和大皇子也慢慢疏远了,明明是至亲的父子,可是偏偏处的像别人生的一样。
刘衾看着皎洁的月亮,听说那里住着一个人,一个人一宫殿,想必是寂寞的,可是他明明不是一个人,为何还如此寂寞呢。
母亲常说,只要丰富自己的内心,那么不管身处什么样的境遇,自己才是自己最忠实可靠的依托。
可是,他看了那么多书,经了那么多事,为何还是不能释怀呢?
“红绵,你觉得孤单吗?”
红绵倒茶的手一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主子,红绵自从懂事起,就在您身边伺候了,这辈子没嫁人没亲人,您就是我唯一的羁绊,只要在您身边,我就不觉得孤单。”
刘衾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羡慕红绵还是可怜自己了。
也许,这就是世人常说的,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如果不曾得到,哪来的失去?
“主子,红绵是粗人,但是我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好死不如赖活着,人只要好好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刘衾没有说话,但是红绵的话他听得真切,一切皆有可能?他可不敢这么认为。
有些人有些事,都是上天注定的。
其实,他更相信一句话,命中有时终须有,明知无时莫强求。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