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切看似美好,那是因为它还没有将自己狰狞的一面暴露出来,等它彻底暴露真面目的时候,或许一切都晚了。
“你呀,是不是跟着将军太久了,做事怎么变得畏畏缩缩了?”容迸见酒壶递过去,美酒当前,还想那多做什么?
右稽:“……”
话说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容迸这家伙没脑子就算了,怎么还这么贪吃贪喝呢?
不过,想得再多,面对猪队友,她还能做什么?
吃饱喝足,两人找了个暖和避风的角落坐着,右稽再次发问:“咱们下次就不能找个客栈住着?这里脏的很,洗漱也没水啊。”
容迸嘿嘿嘿的笑着,她也想啊,这不是今天跑的太远了,结果没赶上城门关闭前进城嘛。
有些理亏的冲着右稽哈哈一下:“下不为例,这次是我大意了。”
右稽:“……”
能怎么办,总不能硬闯别人的城门吧,虽然她们两个人有那个实力,但是这么做确实太不地道了。
反正行军的时候,更脏更乱的地方都住过,将就一晚上吧,明天一早进城了在梳洗好了。
喝了酒,浑身热乎,就着热烘烘的火堆,容迸很快就睡了过去。
右稽疑心比较重,荒郊野岭的,她还是不敢熟睡,眼睛都睁着,生怕发生了什么意外。
但是白天跑出去玩的很累,此刻却是有些扛不住,又很暖和,忍不住就眯了起来。
突然,右稽睁开眼睛的同时,一脚将鼾声如雷的容迸给踹醒了。
“你干……”容迸嗓门很大,正要说话的时候,被右稽一个手势给制止了。
瞬间瞌睡都没了,警惕的四周看了看,异动似乎是门外传来的。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悄悄的往门口方向挪动。
因为冷,所以庙宇的门被关的很紧,上面还别了一根木棍牢牢顶住。
不过门似乎有些年头里,里面有些许细缝。
透过戏份,两人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漆黑的夜里一行红色人影格外明显,前后二十几人,全部一身大红衣衫,看起来有些诡异的喜气。
后面八人摆着一定漆黑如墨的轿子,轿子的八角挂着漆黑的风铃,走动间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
里面坐的谁未可知,但是这架势总觉得是在嫁人。
但是晚上嫁人仿佛更诡异,哪个不是上午吉时出嫁,这里面透着森森诡异。
容迸正要开门去看看,就被右稽给拦住了,是不是虎啊,现在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就敢直接往外面冲?
容迸嘿嘿的咧嘴笑了笑,她就是单纯想知道这些人在搞什么鬼。
大半夜不睡觉,折腾这个,也不怕把无辜起夜的人给吓死了。
突然,容迸表情一僵,外面一行人已经离去,除了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传来之外,一切就像是场梦境。
“你怎么了?”右稽看着一直还傻不拉几的人,现在突然蹙起眉头,明明刚刚就在一起,这又是抽的什么疯?
容迸皱眉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在右稽疑惑的眼神下卡开锦囊的封口线,里面的那枚白玉隐隐开始变红了。
拿到手里,似乎隐隐还有些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