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奴仆死死的将苏慕涵按倒在床头,与此同时,太医将一根针头尖锐的玉管,锥入她的大腿,软管的另一头,一个丫鬟拿着银杯,小心翼翼的接着,生怕从玉管里倒出来的鲜血,浪费掉那么一点点。
“呜乎!”玉管刚刚进入到苏慕涵的大腿,她就大声的惨叫了。
“王爷,王妃乃汝之发妻,望汝思昔日之恩爱,怜惜之!“”苏慕涵的陪嫁丫鬟,跪在地上哀求齐垣侯。
“贱人,汝欲试吾之宝剑,尚且锋利否!”齐垣侯恶狠狠的朝诺雪的肚子上踢了一脚,就像踢一只死狗一样。
“诺雪,何故乞之,我尚且无恙!”苏慕涵说话的语气,明显扭曲了,平心而论,玉管的针头太尖锐了,扎在身上那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苏慕涵,汝嘴似铁,且硬朗,果然是苏家女子,到了如今这步田地,还这般有骨气。”齐垣侯讥讽道。
苏慕涵也挣扎过,可是双腿不敌四拳,在众多奴仆的通力合作下,她还是被迫屈服了,尽管她也狠狠的咬着牙,可还是抵挡不住疼痛感的阵阵袭来,而且,被针头锥入的那只腿,还是她那受伤的右腿。
“王爷,药引子足矣,愚以为,可将息数日,复抽其血。”太医唯唯诺诺的对齐垣侯说。
“多抽几盏,又何妨?倘能治愈芳华之疾,抽尽贱人鲜血,亦不足惜。”齐垣侯冷酷无情的大笑道。
无奈之下,太医多抽了一盏血。
苏慕涵亲眼看见自己的鲜血,顺着玉管的导出,涓涓的流入到银杯里,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力气动弹,到后来渐渐的变得精疲力竭了,连哭喊都没有力气,都使出来了。
三年前,齐垣侯移情别恋,为了和一个叫杜芳华的贱人风花雪月,抛弃了她。
现如今,他为了给那个贱女人治病,居然还要从她身上抽血,真是世途旦复旦,人情玄又玄。
此时此刻,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让苏慕涵痛不欲生。
齐垣侯对苏慕涵的痛苦,无动于衷,他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冷若冰霜的说:
“包扎好伤口,以备今后抽血之用。”
在齐垣侯这个无情男人眼中,苏慕涵仿佛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雕,他对她毫无怜惜之情。
这次,太医倒是替苏慕涵好好的包扎了一下,并不是齐垣侯良心发现的结果,而是他不想苏慕涵伤口流血不止,一命呜呼,从而失去了良好的药引子。
临走之际,齐垣侯还让仆人扔了两只烧鹅,就像给狗扔骨头一样,丢在苏慕涵的面前。
今天,循环后,破天荒的给他送了两只烧鹅,并不是良心未泯,而是想让苏慕涵好好的补身子,以备将来能抽出更多的血。
毕竟,杜芳华的肺痨病需要慢慢的调养,以后还需要大量的鲜血来滋补了。
等这帮人走了以后,陪嫁丫鬟诺雪哭哭啼啼的走过来,来查看主子的伤口。
诺雪见苏慕涵连哭的力气都没有,顿时吓到六神无主的大喊道:
“王妃,吓死奴婢了,可否睁眼看看奴婢,求小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