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本姑娘没有你要找的玉佩,就是有,也不会拿出来,要不然,玉佩的出现之日,也就是本姑娘与父亲的升天之时。
你当本姑娘傻啊!
柳凌嘿嘿两声,尽量保持着平和的笑容:“少安毋躁!少安毋躁!你这一提醒我,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父亲在进大牢前,确实送给我一个玉佩,说是母亲的遗物,让我好好保管,并再三叮嘱,一定不能丢了。
当时,父亲也没告诉我那个玉佩,与家人性命攸关,我只当普通的玉佩收藏,便随手放在一处。
你是不知,我这人的健忘症特别厉害,向来只对案子感兴趣,藏起来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定性,转眼就忘到脑后边去了。
到底放在哪里了?还真不好说,让我好好想想!让我好好想想……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男子一阵激动,急忙收起手中的剑:“在哪里?赶紧说。”
柳凌站了起来,来回踱步在房间中央,苦思冥想:“我记得玉佩好像是在柜子里?不对,我从来不喜欢在柜子里放任何衣服以外的东西。
那就是床底下?也不对,床底下向来是蜘蛛的天下,这可是我最抵触的事情,记得有一次我曾经爬进去,等到再出来时,那些蜘蛛毫不吝啬的送给我一身的丝绸。
或许是房梁上?不不不,这么高的地方,我好像根本就爬不上去。
那还有哪里呢,还有,还有……”
“够了,够了,你是故意耍我玩呢,还是再拖延时间,也好让那个姓徐的捕头来救你?”男子气急败坏,举起长剑指着远处的柳凌。
被男子的提醒,柳凌想起了徐韵,本来她的眼神示意是让他躲到一边静观其变,哪里真让他去街上。
可惜,他根本就看不懂自己的意思。
不过,这一会也该回来了,迟迟不见身影,鬼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柳凌扫视道锋利的剑刃,心里免不了一阵紧张,身子不由得紧缩了一下,打了一个颤栗,继而向后倒退了几步。
柳凌强装笑脸:“莫气,莫气,那个呆头鹅,本来看见我就不顺眼,来的时候,百般推诿,死活不愿跟我一起来,还是我强拉硬扯,才算把他弄过来。
你突然让他到大街上买吃的,却给了他偷闲的机会,不定看上谁家的大姑娘,早跟人家跑了,哪里还顾得上我呀。
你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他连面都没露,明摆着就是没回来,你呀,就好好的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噢,还有这等事?”男子略微沉思,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楼梯口,似乎相信了柳凌的话,“既然你早知道一切,也知道冯夫人是我装扮的,为何还要放姓徐的小子出去,难道你不怕死吗?”
“怕!当然怕!但是,那些推测得不到你的认可,我只能认为那只是单纯的推测,与事实无法合二为一。
徐韵的武功不比你差,甚至比你还要略胜一筹。
我如果马上戳穿你的身份,你第一个就会跑,我期盼已久的疑团将永远得不到解释。”
“就为了一个解释而送掉自己的性命,我替你不值……看来我在你身上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就只能送你上路了。”男子说完,风驰电掣般冲到柳凌的身后,没等柳凌反应过来,一只手掌对着她的后脑勺横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