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北风。
苍凉的冻土。
一行五人,乘坐一辆老旧的越野车,行驶在积雪皑皑的公路上。
驾驶员,是波多结衣。
副驾驶位,是老妇。
后排左侧坐着吉尔,右侧坐着八荒易。
陈宇,则被夹在最中间,一动不能动。
“咣当。”
“咣当咣当……”
颠簸之中,陈宇面无表情:“没必要这么紧张吧。硬挤?”
闻言,吉尔继续向陈宇这边靠了靠:“必须挤你。你太危险了,一不留神就能跑。”
“这么多大佬围着我,我能跑成?”
吉尔撇嘴:“你说的话,老子现在一个字也不会信。”
陈宇:“……”
“我很奇怪。”
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八荒易睁开眼,道:“当时吉尔给你注射了失活剂吧?”
陈宇眼皮微跳:“怎么。”
“失活剂,是一种压制经络劲气传输的有效抑制剂。无论等级高低,只要通过血液注射一定量,就无法再有效调动气海。除非几个小时后,毒素被新陈代谢掉。”
八荒易转头,看向陈宇:“那么你,是如何使用劲气的呢?”
陈宇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反正能用。可能是吉尔注射的量不够吧。”
“不可能!”吉尔立即反驳,从兜里掏出另外几支失活剂:“都是五毫升计量,给你注射的那支也是。”
“五毫升。”八荒易问:“纯度多少。”
“63.5%的。”
“这种纯度,五毫升能同时抑制三个人了。”
“对。”吉尔点头,指着陈宇:“所以让他逃了。这种事根本错不在我。因为正常情况下,无论谁被注入失活剂,都不可能使用劲气的。其实我已经够谨慎了。”
陈宇:“可能那管失活剂是假的。”
“不可能!正规药厂生产的!”
陈宇:“可能你给我注射的不是失活剂。”
“更不可能!我没那么马虎!”
陈宇摊手:“能把屎,当成巧克力。搞错药剂也是很正常的。”
“……陈宇,你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
“这就很离谱。”陈宇指向八荒易:“给你喂屎的你不讨厌,却讨厌我。”
吉尔:“……”
“事实,胜于雄辩。”前排驾驶车辆的波多吉衣歪头:“陈宇当时能使用劲气,就证明你注入的确实不是失活剂。或者陈宇搞了某种小手段,让你根本没有注射成功。”
“你用了什么手段?”吉尔看向陈宇,表情严肃。
陈宇:“……屎是什么味道的?”
“咔嚓。”
吉尔甩手变出一把左轮手枪,顶在陈宇脑门:“知道脑浆子是什么味道的吗?”
陈宇:“肯定比屎好吃。”
“……”
吉尔缓缓放下手枪,痛苦的捂住额头:“别提屎了,行吗。”
“那你承认,你注射的不是失活剂了吗?”
“我承认。我二哔,我拿错针管了。”
“下次一定要细心点啊。”陈宇欣慰的拍了拍吉尔肩膀。
“……”
吉尔默不作声。
其余人也没有再开口。
越野车里,进入了短暂的沉静。
半晌,陈宇挪动了下屁股,挠挠耳根,问:“咱们,这是要去哪?”
“魔都。”波多结衣道。
“就咱们几个人吗?”陈宇回头看了眼车后方:“我记得你们小队,几十号人吧?”
“其余都留在东北,进行维稳任务。只剩下我们返程,顺便带你回魔都。”
“这样啊……”
陈宇埋头深思。
目前的形势,说是护送,本质就是他被“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