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也不由心中一动。
忽然想起在东山时候的场景。
那个时候,自家陛下和御林军大将军李君羡对自家师父在东山之上谈笑风生,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现在仔细想来,当时甚至隐隐有以自家师父为主的架势。
但即便是错觉,也足以说明,自己这位师父在陛下面前恐怕能量不小。
“好好做我们的事,圣上的心思,不要妄加揣测——”
听到王玄策的叮嘱,席君买不由撇了撇嘴。
“我才懒得揣测这些——不过,你说我们回京这么久了,还没有回去拜见师父,师父会不会生我们的气啊——”
王玄策:……
啊,这——
军务在身,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啊。
希望师父不会怪罪吧。
……
“说起来,目前,为师门下,加上你们两个,一共有六个徒弟,正好三文三武——”
说到这里,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的王子安,轻轻地打了一个酒嗝,瞥了一眼拎着酒壶,毕恭毕敬地给自己漫酒的阎立本。
“其中你年龄最大,入门最晚,额,资质也最低——”
阎立本不由苦笑。
扎心了啊,师父。
“说这些你可能不信,不过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你就知道——”
说到这里,王子安转头看了一眼,在旁边有些汗颜的薛仁贵。
“别的不说,就仁贵,就足以扔你十八条街——”
薛仁贵:……
啊,师父,你这样说,我很为难啊——
听着王子安带着几分酒意的评点,其余几个人,看着薛仁贵的眼神,不由就多出了几分审视。薛仁贵才能如何不知道,但阎立本本事如何他们知道啊。
精通绘画,闻名天下,就不说了。
这个人做事严谨认真,性格坚毅果敢,而且家学渊源,精通营建之学,再磨炼几年,做个工部尚书,恐怕都绰绰有余。
这样的人,在他的徒弟中最差?
其他几个人那得牛到什么地方去?
想到这里,李世民不由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不管了,回去之后,赶紧先提拔任用起来。
嗯,王玄策和席君买还有大用,而且刚刚封爵,暂时还不能动,李义府正在主持大唐晚报,也不能轻易调动,那就先从马周开始好了。
“嗝儿——仁贵,你也不要骄傲,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先跟着为师好好学——”
说到这里,王子安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一拍李世民的肩膀。
“对了,老李,我哪俩徒弟呢——”
李世民:……
啊,这——
李世民顿时傻眼。
我该怎么圆,才能避免社死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