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我什么?”李钧回头笑问晏姻,眉眼里都能渗出蜜来。
......她一时忘形,真情流露了!
晏姻窝了窝嘴,“钧...夫君。”
说着,她忙扯开别的话题,“太子知道你昨晚出去了,他会不会说出来?”
李钧嘘了一声,让她小声些,而后敲了敲她脑袋,“傻子,他说出来自己不是也暴露人前了么,他才不会如你这般傻。”
事实如此,晏姻无言。
稍等片刻,狩猎结果出来了,李钧猎得梅花鹿三头,狐狸五只,野兔四只,獐子两只,豪猪一头。
外加花斑猞猁一只。
太子殿下中途负伤,提前退出围猎,不算成绩。
毫无疑问,李钧独占鳌头,得了皇上当场御赐的免罪牌。
但还没捂热牌子便到了晏姻手里。
“钧儿,你要何赏赐呀?”皇上问李钧道。
这是他之前承诺过的。
李钧甩袍单膝跪地,拱手道,“儿臣封王十载,空享一方食邑,此次不求金银,只求父皇准许儿臣入工部历练,为......”
“准了!”
皇上扬手两个字打断了李钧的话。
他的钧儿激流勇退,韬光养晦,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求之不得,有何不准。
其他皇子虽不知李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得知他要入工部任职,皆大舒一口气。
工部掌土木水利工程以及屯田、手工业之政令,劳而无功,把他那南征北战的劲头用在修桥铺路上,适得其所。
“钧儿既有造福民生之心,父皇就破例封你个工部侍郎之职,三日后你便上任吧。”
言毕,皇上又倾身看向其他皇子,“父皇今日高兴,三品以下的官职,你们还有谁要请的,父皇都允了?”
诸皇子们噤声不语,三品以上的官职他们可以考虑,三品以下的官员无权无利,他们还是再观望观望吧。
若无肥缺,终身在封地为王也乐得安逸。
再或者其他王兄弟意外亡故,将来一朝称帝也不是没有可能。
思及此,皇子们面上都带着笑色。
阴恻恻的。
皇上等了半日见无人应声,讪讪坐了回去。
心内腹诽,这帮儿子,好高骛远,一到关键时刻就成了孙子。
但自己生的,再不成器也得养着。
稍晚,几位从封地赶回的皇子就地与众人拜别,带着侍从回自己的封地去了。
得了免罪牌,晏姻将帐内没喝完的小半壶桑落酒带着。
亲婆婆酿的酒,她得尝尝。
接着又挑了只梅花鹿绑在马车顶上,带回去给府里给青鸾她们吃。
再上马车,李钧也跟着上来了。
晏姻诧异,“你不骑马?”
李钧道了声不骑,便歪在车厢内软垫上闭目养神。
昨夜几乎是一夜没睡,再加之中毒,腑脏受侵,他精神状态很不好,一直都是在强撑着罢了。
晏姻当他是为皇上封他的官职低了,而郁闷不爽。
遂劝慰道,“你虽只封了四品官,但爵位还在,你仍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晋王殿下,且兵符也在,并未少什么。”
“相反的,工部事务具体,为百姓做了什么他们都明明白白看得见,凭白你还多得了个为儿孙积福的机会,你生哪门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