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姻:说得好似你在事发现场一样!
顿了顿,李钧又道,“前几日来刺杀我的死士有一个活着,先是被关在柴房内的密室里,他怕事情败露,想杀那死士灭口,那晚他找到了柴房,却因被人打扰没进去。”
听到这里,晏姻已是婶可忍,叔不可忍。
“这事你也能扯上韩琦?!!”
晏姻憋红了脸,粉拳紧握,扯嗓对着前方狂吼出声。
吓得树上的鸟都振翅飞走了。
几位刚巧打马经过的王妃亦是一个激楞。
她们虽没听清晏姻吼的什么,但纷纷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叫你们秀,吵架了吧,活该!
待那些女人过去,李钧怔了一会,松了晏姻,往后坐了些,叉腰看着她的发髻直呼气。
她要这般维护韩琦么?
还说不生气,恕他无罪。
刚才她那一声吼,震得他耳朵都在打颤。
看来还是旧情人好!
“驾——”
晏姻一夹马肚子,再狠抽一鞭马屁股,打马冲了出去。
“喂!”
李钧一个没留神身体骤往后一仰,他赶紧伸出两手保持平衡,再猛一发力,身子又甩了回来。
“你不要命了,腰都快被你闪断了!”
李钧抢下了晏姻手里的缰绳和马鞭,勒绳让踢雪乌骓减速了些。
晏姻被气昏了头,“你说,韩琦和你有什么仇,要让红绫在你的王府当细作?”
“又和你有什么怨,要派人来杀你?”
“你为何不说我和青鸾亦是南陵国派来的细作,要来杀你?”
晏姻在前面喊着,腿不断的去蹬马肚子。
李钧只得不断的勒缰绳。
踢雪乌骓接受到主人这样的信号,很为难,不知是应该加速还是减速。
所以一会慢一会快,颠着蹄子跑。
李钧懂踢雪乌骓的难处,双腿紧紧将晏姻的腿压在马肚子上,让她动弹不得,才解释道,“我只是怀疑,没说一定是他。”
“你不准怀疑他!”
李钧亦被气昏了头,怒怼道,“如此偏袒,难道你还对他旧情不忘!”
嗷——
昨晚吃得太多,一早晏姻腹内胀,现在在马背上一颠,吐了。
李钧慌神,“姻儿,你怎么了?”
“我怀孕了,韩琦的,来之前就有了,三个多月了。”
李钧紧急勒住了马。
空旷的野外陡然变得安静,连四周的风声鸟啼似都听不见,有的,只是李钧沉重的呼吸声,和一声赶一声的心跳。
良久,他才说出一句话,“你非得说这种话伤我么?”
“你就没伤我?!”
说着,晏姻眸中落下了两滴泪。
听那一声哭腔,又见晏姻将手抬至颊边,李钧不争气的小心肝又碎了,他终究是舍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