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半天的白虎亦是长出一口气,起身挥挥手。
院内登时又热闹起来。
王爷、王妃和好了,他们也没什么顾忌了,吃喝起来比之前更加欢畅。
“白虎,你敢拉我跪下,你没看王妃受欺负吗?”赵春起身就对白虎拔了刀。
白虎头偏了偏,离搁在肩膀上的刀远一些,“王妃受谁欺负了?”
“你们王爷,他把王妃弄哭了,还对王妃这样了。”说着,赵春将手放在脖子上,做了被掐脖子的动作。
这个傻女人!
白虎闭眼沉了口气,不知怎么跟赵春解释,只做了个揪衣领的动作,“你没看见王妃还对王爷这样了。”
赵春脸一红,“他...他还亲王妃了。”
“王妃也亲他了,扯平了。”
白虎回了一句,观赵春涨红着脸,唇动着就是说不出话来。
心内暗笑,两指将肩头的刀提起来,一本正经道,“你别动不动就拔刀,我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成寡妇了。”
“你死了我立马找个女人过去。”丢下一句话,赵春收回刀闪进了黑暗中。
“喂,你今晚别留在静月阁了,那一千两我给你,你回前院去吧?”
今晚王爷王妃怕是要成好事,白虎不想赵春杵在那当傻子,在后面喊了一句。
等了一会,没听到回声,白虎也懒得管她,跃上院墙往房顶上去了。
前两日王爷说夜里有怪鸟在王府上空嘶啼,他没时间去查,今日王爷这边的事了了,得去看看。
静月阁屋内。
李钧将晏姻轻放在床边坐好,自己也紧挨在她身边坐了,方侧身问道,“本王日日以香汤沐浴,以香茗柳枝漱口,哪里就脏了?”
“洗了也脏。”晏姻撇过脸也不看他,身体往旁边挪了挪,手里揪着李钧的帕子。
忽想到那帕子红绫,或是别的女人可能也用过,不由狠狠将帕子揉成一团往窗外扔去。
劲小了,帕子飘飘悠悠落在了书桌边,离窗户还有好大一截。
李钧好笑,起身去捡帕子,扫到桌上晏姻画的大王八,顺便拿了回来。
坐得离她更近了,薄唇轻启,一股兰麝之芳吐在了晏姻耳后。
“王妃,你将本王的名字描在龟壳上,可是祈祷本王长命百岁与你共逍遥?嗯?”
晏姻一个激愣,恍惚一阵头晕,像是酒劲上来,又觉皮肉里痒。
具体又不知是在哪一处,挠都没地方挠。
只耸肩崴了崴脖子,俏面含霜,怼李钧一句,“你想多了,那是王八,不是乌龟,不要碰我的东西,你脏。”
说着,她抢回纸张捏成一团,顺手往身后一抛,纸团落在了枕头边。
李钧看着纸团,笑得恣意,“王妃,你这般是想枕着本王的名字入眠了?”
晏姻呵呵两声,撅着两瓣粉唇推了李钧一把,“你走,我要睡了。”
接着俯身去捡床上的纸团。
她的手半两力气都没有,推得李钧手臂发麻,麻至心尖,顺势俯身压在了晏姻身上,“王妃,本王喜欢你,我们今日洞房吧!”
她那副娇嗔薄怒,眉眼藏醉的模样早看得李钧心旌摇曳。
他是王爷,她是王妃。
两人正当名分的夫妻,洞房在情在理。
晏姻惊恐,“............我们是兄弟,喜欢是要饮血嗜肉的。”
“兄弟!”李钧嗤笑,“你真当本王是傻子。”
他以前傻不傻不知道,但有白虎给他找的各种风雪小书看过之后,他悟透了一个道理。
对于女人,若想得其心,必先得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