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忘了,不管是咱们南陵国还是天圣朝,都没女子休夫这个说法。”青鸾提醒道。
晏姻心里忿闷,古代女人就是没地位,受了委屈还得等着别人来扫地出门。
黑眸转了转,她想到了法子,对青鸾道,“那我和离总归可以吧,你现在就去院里喊王爷来,就说我要和离。”
青鸾不多言语,答应一声去了。
很快,院里传来青鸾的高声叫嚷,“王爷,您在不在,王妃要与您和离呐。”
晏姻闻声窃笑,不让休夫,她率先提出和离不就等同于休夫么。
外边青鸾喊了半天,没喊来李钧,却喊来了一堆看热闹的下人,一传十,十传百,晋王妃吵着要与晋王殿下和离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昭阳城人尽皆知。
晚上,李钧绿着脸回来,进了紫宸苑后就没再出来过。
红绫大出一口气,李钧没来他的携芳院,晚上终于不用跪了。
不过王妃要与王爷和离,她的机会不就来了么,虽说她舞伎的出身摆在这,改变不了,但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能甘心呢。
况有了晋王妃这个身份,既尊贵又好办事。
无论如何都得争一争。
晋王府街拐角的茶楼里,在哪里等曹玉竹的周氏同样是这个想法。
“竹儿,这是个机会,你可得为自己博一博。”
曹玉竹当没听见周氏的话似的,侧身白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冷道,“不是让您每三日来一次么,今日还没到日子,您怎就来了,我屋里虽有一个八宝妆盒,但晋王府里人多不好带出来,可没有什么银子给您。”
周氏起身坐得离曹玉竹更近一些道,“竹儿,娘今日来不是要银子,娘是为你好,刚才的话你可要听进去些,你虽是庶出的,但那也是大将军府的小姐,总比那个舞伎强,你可别她抢了先。”
周氏的脸几乎要贴到曹玉竹脸上,曹玉竹不能无视,但也没什么好语气,“您以为她们真在闹和离么?”
周氏疑惑,“坊间都在传的事难道还有假,且娘听说晋王妃与晋王殿下关系本就不好,现在王妃这么一闹和离,让殿下没了脸,这样的女人殿下能容得?”
“能。”曹玉竹非常肯定的一个字,“之前晋王妃觉李钧不在乎她,诈死吓唬他,这次许是故伎重演,他们之间真真假假,分不清虚实。”
顿了顿,曹玉竹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这个时候谁若冒然做出些什么,只怕会里外不是人。”
周氏闻言挠了头,“那你说他们这般是为哪出?”
“吃饱了,闲的,找些事消消食。”曹玉竹淡淡一句。
周氏摸摸没几两油水的肚子,没出声。
曹玉竹看了她一眼,正瞥见她鬓角的一缕白发,心中一动,仿佛熟透的柿子,软了。
重重沉口气,曹玉竹道,“李钧这两日进出频繁,且有户部兵部的人往来晋王府,怕是那抚恤银一事有了眉目,您可得提防些。”
周氏摇头苦笑,笑里又有一丝欣慰,“那是大将军和夫人的事,与我又有何干,倒是你可别被牵连进来。”
说到这里,周氏眉心一紧,“晋王殿下没从你这里打听到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