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受的要命,孤零零地憋着委屈,去大街上徘徊又觉得被扒光了底裤一样,被外人窥探了**。她就像一只离群的大雁,心里阵阵哀鸣,却找不到归队的方向。她越发羡慕群居动物,可以互相拥抱取暖。要么让她像狗熊一样去冬眠整个冬天,到了春天学一颗种子,栽在泥土里重新发芽。
如同血管忽地被扎开一个大口子一般,瞬间血液喷射出来。清晰活跃的思维从四面八方涌来,正在一点点蚕食她。脑子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却永远无解。或许开启一段新恋情就可以治愈一切,但她一点不期待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她不是有精神洁癖,而是有一种身体洁癖。
一旦陆大伟和贺爽像两条泥鳅纠缠在一起,即便是她把泥鳅们斩断又如何,也同时要了她的命。她还做着他手捧玫瑰跪地求复合的梦呢,他要是哪儿哪儿都不干净了,哪怕上帝来求情,她只想拔剑刺向他的心脏。
她必须在陆大伟**出窍前,结束一切。
三天后在返回北京的火车上,贺爽终于又重新跳到斯晓慧的世界里了。到西安的第二天,她居然来了例假。
“蘅芜,你跑了那么远的路,做了一笔赔钱的买卖啊。”斯晓慧开了一句玩笑。
“跟你说实话吧,福福。其实到西安的那天晚上,我们就在一起了。真是太郁闷啦!”
“你这是意犹未尽的遗憾?快点招吧!夜里他翻了你几次牌子呢,他有没有提出让你去西安发展?”
“他没说啊,他只说了给不起我将来。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不用他负责。”
斯晓慧沉默好长一段时间,给贺爽回过去:
“蘅芜,这样做你觉得值么?老实说以后会不会恨自己太冲动?”
“也许有点疯狂吧,但我其实一点不后悔,我感觉我真的很爱刘光。”
“你北京那位咋办?”
“要不晚上回到北京,他送我到家的话,我干脆收留他好了,走走看吧,或许将来是适合结婚的人呢。”
斯晓慧好长时间不再说话,大脑格外空白。她真想就这样不管了,人家被戴绿帽子用得找她圣母心去救火么。他陆大伟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
但她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哪怕两个人夜里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要在一张床上抱在一起,斯晓慧就觉得,那是对她过往的付出最大的侮辱。
若是她从来不认识陆大伟这个人,他让别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跟她一点关系没有。但现在这个女人,恶心到她了。
无论如何,她今晚必须想办法见到陆大伟和贺爽,让他们这伟大的马拉松之恋冒点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