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贤思,端明候府的嫡长公子,躺着便有爵位可继承却已经考取了举人功名,少有才名,如今正在国子监念书,明年将会下场参加科举,都说他一个进士的功名是跑不了的。同时,他也是勇毅公府千挑万选的乘龙快婿,不管是勇毅公叶卓还是公主齐桐都对这个女婿颇为满意。
外室这事万一是真的,傅胭想想便头疼。
别看叶卓和齐桐待他们一家和善宽厚,对外人可不是好惹的。且他们的身份都摆在那呢。
端明候府娶了叶天灵那是娶了一尊金娃娃回来。没看叶天灵进门两年未曾有孕,端明候夫人也一直不敢给她脸色瞧。
傅胭知道,在这个时代,男人尤其是权贵之家的男人,娶妻纳妻都是常事。当家的正室夫人得端庄贤惠,甚至要主动为夫君纳妾开枝散叶。把着夫君后宅不肯纳妾的是心胸狭隘,善妒之人,于名声有碍。
甚至这份罪名不仅是男子,连别家女子也会指责嘲笑,何其可悲。
只是齐桐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自有其身份特权,勇毅公不纳妾别人也不敢多嘴。
即便时人认可纳妾,却不认可外室的,于高门权贵而言有辱门风。
傅胭曾听齐桐提过,杨家有男子年过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而杨家的门风也向来清正,因此挑来挑去,勇毅公府最终才同意了这门婚事。
这事若捅出来,即便勇毅公叶卓出征在外,有公主齐桐一人在,这事只怕也无法善了了。
傅胭按捺住心情,在家里没有透露出一丝风声,只等司守良的消息。
没让傅胭久等,司守良过了两天就亲自找来了萧府。
司守良将他打听来的消息都告诉傅胭:“东家,那户人家深居简出,我只打听到院子里确是住着一主一仆。”
“小姐年方二八,带着家里的老仆前来云京寻亲的。至于为何住到了西市,没打听到,那婆子嘴紧,街坊邻里也不知道。”
“关于那公子的身份,也被那婆子瞒着,只有人说有回那婆子炫耀时说漏了嘴,说是姓杨,其他的就真不知道了。”
司守良无奈,东家吩咐他办事,他却只打听到这些零碎的小消息。
晴雀站在傅胭的身后倒吸口凉气,垂下头抓紧裙角。
傅胭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好半晌才开口问道:“你可知道那公子都什么时候会过去,去过几回了?”
司守良回想了一番,“那位公子什么时候过来没个定数。听说之前来的不多,许多人原先都没见到呢。只这个月前些日子来了几次,才被人看到的。”
前些日子,叶天灵随端明候夫人去北方避暑了。
知道这些消息,傅胭心里有数了,她对司守良温声道:“我知道了,这回劳烦你帮我打听这件事了。”
“东家有事尽管吩咐小的。”司守良不敢居功,谦逊地回道。
“晴雀。”傅胭唤道,晴雀走过来将准备好的一个荷包递给司守良。
傅胭:“大夏天的让你这么来回奔波,回去买点去暑气的吃食补补身子吧。”
吃食能要几个银钱,这一袋子可沉着呢。
傅胭又嘱咐他:“只是这事,今儿出了这门还望司掌柜……”
司守良连忙应下:“小的今儿只是过来与东家汇报铺子里的生意,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嗯,那我也不久留你了,晴雀你送送司掌柜吧。”
“是。”晴雀走在他身前,引他出去,“司掌柜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