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他们虽有盟誓,母亲却除了为父亲生下我之外,没有给父亲尽到任何为人妻子的责任。她的身子,她的心,一直都属于另一个男人。甚至她要她的儿子我,也时刻记住。我是她的儿子,就该为了薛家奉献出所有的精血,直到被薛家抽成一具干尸。
其实薛家倒了也是一件好事,我虽不再是摄政王,却终于不用被薛凌当做工具,做着违心之事。
平心而论,凤逸比我适合当皇帝。他的雄才伟略,满腹治国平天下的道理。比我这个只会‘之乎者也’,却连大麦和小麦都分不清楚的摄政王强多了。
说来如今,我在周国王府里如此自由,想弹琴就弹琴,想看书就看书,真是比从前快活多了。
而且,这也该是凤逸不介意我母亲是他杀母仇人,才会让下人厚待我。否则,若是他真心想要对付我,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动一下眼色,自然会有想要讨好天子的人动手。
毕竟,无论从哪方面看,我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该知足,该谢谢凤逸。”
大概因为今天要做的奏折太过重要,他几乎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想着放自己亲手煮的面条就离开,可桌上堆满了文件,她只能找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空的地方放。
噗嗤,面条被打翻了。凤逸却不自觉地里面的葱给熏得掉了泪,看到易如歌心里一痛,不记得和他闹别扭,连忙给他擦擦眼泪。
突然响起的易如歌的声音解救了还沉浸在愤怒情绪中的凤逸,在看到白珂发来的一连串貌似关怀问候语,实则别有机心地刺痛他是个没有实权的皇帝,连手底下的大臣都管不好时,凤逸却是很生气。
只是他城府深,面上看不出来。
可是听到易如歌声音,就觉得那葱实在是辣,辣得眼角的泪痕没干,唇角却已经勾起一抹微笑。像是晨曦间破开云雾的朝阳,看得人心里明亮亮的。
“对不起,臭丫头。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易如歌也笑了。两人相视而笑,几日间的隔阂一下子全散了。易如歌大大方方地走到凤逸的座位旁边,倒了杯热茶。举杯而起,道:“借花献佛。凤兄,请。”
他还是扯住了易如歌的衣角。他的委屈、难过、娇俏、倔强,都一一的通过眼神和表情表现了出来。
当时就像是要气死了,可这几天再怎么将自己沉浸在公事里,凤逸的样子始终在她面前挥之不去。
“我,我和凤仁之间没什么。我心里喜欢的人一直都只有你一个。还有白珂,我跟他。”
易如歌的话没说完,就感觉嘴唇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给贴住了。好霸道的人,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她差点呼吸不了的时候才放开。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却被他抬起了下巴,强迫和他对视。她清楚地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面色绯红的她,而且他的眼睛里面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