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又说:“对不起,我也知道我哥的个性有点讨人厌,用那个难听点的形容就是闷骚。可是,他也很可怜。”
凤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边便有了眼泪。
凤逸,不说他周国皇帝的身份,光是他的外表,就是一个数一数二的贵公子。
年少富贵,如今又手握半壁江山,还有一个虽然与他吵架,却始终心心念念不忘他的红颜知己。
这样的凤逸,他怎么可能可怜。
杜飞看凤仁一脸啼笑皆非的模样,心里便是一盘火起。这么多年,主上受的罪多少也与这位凤仁殿下的至亲皆有关系。
虽然知道这位凤仁殿下无辜,杜飞还是忍不住迁怒,他故意补充道:“易姑娘,我说的是实话。主上因为是周国继承人,他要承担的,比某些人多得多。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先不说之前,他受了多少薛凌的气。
就说现在,主上这么年纪轻轻就接掌周国。朝堂上一群在商场上常年征战的老狐狸要拿他没办法,那是需要多少地算计与阴谋,才能逼得那些老而不死的家伙们让道。”
说着,杜飞忍不住含着怒气道:“凤仁殿下。每个人的荣誉后面,都会有一堆看不见的伤疤。只是,若非至亲,不会怜惜那伤口当时有多痛。若是仇敌,还会觉得这是攻击敌人的大好时机。”
凤仁收敛了笑意,易如歌也是眉头全是忧伤哀愁。
她有几次就看到凤逸在熬夜看书,整理资料。有几次重大会议,他干脆就通宵不睡,只为了让计划书更加尽善尽美。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到底要吃多少苦,才能坐在那个万人瞩目的位子上。”
杜飞似乎陷入了回忆中,他的眼眶湿润了。“易姑娘,你也知道,主上父母那一辈的纠葛。
因为这个的原因,主上从小的时候起有爹娘就等于没有爹娘,他真的不容易。
虽然他肯定是衣食无忧,但他年纪小,身世也特别尴尬。说是嫡子,却总有人攻击他实际上是个鸠占鹊巢的庶子。
从来没人教过他,该怎么去爱一个人,怎么留下自己心爱的人。甚至他若是表现出喜欢什么东西,就会被薛凌当做钳制他的工具。
所以他也就成了这样,说话完全口不对心。
其实,他很是在乎你,很是想要留下你,可就因为太在意,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你的爱。而且,”杜飞语气突然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