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伤人,却能赶人的盖世神功,原来不止是武侠小说里有。
她再一回头,就只一脸黑云的凤逸出现了,他毫不讲理地把易如歌揽入怀中,对凤仁道:“下次哥哥如果再四处乱走,弟弟可就不会只干让你摔一跤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凤仁眉头瞬间拧住,他和凤逸关系一直不算亲热。
但凤逸秉性像极了羽皇后,外表虽冰冷,内里却恩怨分明。
他知道凤仁只是被薛凌利用,并没有真正和他作对的心。所以对他说话虽然总是冷冰冰,但这种当面赶人这种撕破脸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我,”凤仁还没反应过来,就只看到凤逸硬是把易如歌扛在肩上带走了。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易如歌看,她的侧颜如花,正如她的名字。如歌般舒缓人心。她不再如之前,即便笑着对他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你,不会把我卖了。”眉眼间酝着一股不平之气,
可不知道怎么了,凤仁心中原本安宁如水,此刻却如惊涛骇浪般此起彼伏。
以为被遗忘了很久的噩梦,这时候席卷而来,他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那一场场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
午夜梦回时,他总能见到那个可怕到极点的场景。那是盛夏的一日,,父亲还没回来。他无聊得想要做点恶作剧。
于是他便故意躲藏起来想要吓唬娘亲。可是等了好久,往日里他弄破一点油皮都要担心个半天地母亲都没来找他。
没意思透了的凤仁,自己出来找母亲了。可他却看到,他表舅正在他母亲的床上。表舅上半身**,母亲则穿着一身大红肚兜。
他们额头上的汗水互相落在彼此身上,衬得母亲淡雅素净的面容,多了几分**,没有平日里的温柔婉顺。表舅也同样如此,完全没有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君子模样。凤仁不知道怎么了,想到了“衣冠禽兽”先生教过许多次,他却怎么也记不住,气得先生骂他笨死了的这个成语。
闪电滑过他的眼前,凤仁的脸色苍白,他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哀嚎,如此荒诞,却又真实的场景居然又一次发生在了他的面前。硬生生地把如婴儿一样单纯无知,喜欢欺骗自己的凤仁,
从过往二十年自己打造的琴声美好环境中,扯入了血淋淋的人间。那些想要忘记的事情,越发清晰起来。
表舅的手,在母亲的怀里肆意放纵。他们如一对银蛇交缠,母亲放荡的笑声,像是毒蛇一般刺破他的耳膜。无论经过多少年,看到的那一幕,他永生不忘。
他不敢对任何人,甚至是对自己说。因为说了,就等于要了母亲的性命。可是那一幕幕就像是长在他的血肉里。
喜欢弹琴,大约就是从那一晚种下的根子吧。只有琴声的世界里,他才可以暂时遗忘那种痛苦。
如今,又有了易如歌,可以让他开怀大笑。可为什么,就连眼前唯一能听他通过琴声,来讲讲不愉快往事的人,凤逸也要抢走,就因为凤逸手里握着权势。他就能把所有人身上都烙印上专属凤逸的痕迹。
那么他凤仁算什么?他也是凤华的儿子,身上同样流着大周凤家高贵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