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你妻子如何?夺你儿女如何?”白学却被那个男人夺走了这两样比他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而且,他当了多久皇帝,就听了多久,所有人都在背地里说他不如那个夺他所爱的魏昭帝。
他是圣人,只能笑着听着这些话,回过头来在密室里,才将魏昭帝扎成人偶,刺木偶人魏昭帝无数刀,都洗不清连心爱女人都被魏昭帝夺走心的耻辱。
多年积攒下的怨恨终于全部释放出的样子,的确有些恐怖。易如歌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不敢看白学。
心里却不由得验证了自己的猜想。白学是因为离歌,所以陷害了原主。
原本易如歌以为,原主的确是不该死缠烂打地求着一个世上最烂的男人爱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狗尾巴花。
可若是没有白学的支持,白珂应该也不敢当众羞辱原主,让她痛不欲生。
他是白珂的帮凶。做的一切,就是除了让女主痛不欲生,好让她的母亲前来吧,好心机重,好狠毒的男人,怪不得他能当皇帝。
可现在看到白学这么癫狂的模样,易如歌又开始困惑。
白学他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他太爱离歌?还是无法忍受,有一个男人,无论在事业上还是情场上都把他这个众人眼中的王者给虐成了菜。
“救命,救命,母亲,凤逸,白学,白珂,狄霜。母亲不要离开我,凤逸不要离开我。”易如歌胡说八道一通,心里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要被烈火烧成碎片,心却好像浸在了数九隆冬的三尺大雪下。煎熬,煎熬。
只被大火烧烤又怎么及得上眼下冰火交攻的放肆。正午阳光下,她满头汗水,凤逸心疼地拼命摇晃着她的身体,想到薛凌一腔谋划全落空,凤逸原本觉得心里无比地爽。
也好,猫捉老鼠总要慢慢戏弄够了才会杀。他一定要薛凌尝到失去一切,然后再死。这可比一下子弄死他要有趣多了。
可这会儿,被易如歌抱了个满怀,他却觉得,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比他的丫头紧紧抱着他来得更满足。
易如歌再次睁开眼睛,却见到了凤逸的脸,原来不过是黄粱一梦。
幸好,她还有他。幸好,噩梦都只是假的。杜飞看着满眼都是担心的主上,他不由得产生了一种特别怪异的念头。一开始听了一耳朵,就觉得雪忠这些羽家遗孤的境遇实在是太惨。但现在却觉得他们是在太过狠毒,若是他们成了,那主上怎么办,易姑娘又该怎么办。
“丫头,丫头,你还好吗?”易如歌醒来的时候,不由得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正在想着昨晚之事,决定以后他得更加谨慎才行。
本来的害怕不知何时消散了些许,她不由得依赖凤逸道:“你没事吧。”虽然知道噩梦是假的要来,但真正见到凤逸平安无事后的那份欣喜却是言语都说不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她眨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俏皮可爱。和她片刻前抱着自己不撒手,还呢喃了句“真好”之类时候的可怜表情如出一辙,让人由不得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