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逸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忍不住对她道:“这个世上,我只允许你恃宠而骄,对我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因为你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唯一。”
以前不知也会有人对他不离不弃,永远不改痴情。现在他知道了。他吻了下易如歌的额头,那么虔诚地为他片刻前,几乎是贪玩孩童使出来的伎俩而道歉。
他对易如歌的感觉,就像他曾对母亲的爱一样。真诚,不掺和任何假的东西。
对于发疯的母亲,他真的不止是念在血亲,而没办法还手。他是真的佩服母亲。她是如此出尘脱俗的一个人儿。见识也不输给一般男儿。
“逸儿,所以你一定得走出去,去看看各国的风土人情,学习他们有用的治国之道,我们大夏的祖训就是‘不断学习别人的优点,来弥补自己的不足。永不停下学习的步伐。”
实在不懂,为什么父皇是个虚伪至极的假君子,为了蛊惑人心,才娶了母亲。舍弃那么一个渣男,有什么做不到的。
现在却有几分明白,那虚无缥缈的感情,为什么这么吸引人。可以让人不顾一切,甚至是生死。
爱到被他伤,被他害。却愿意为了他而隐瞒真相,只为怕他会受委屈。
若不是你,纵然是世人都羡慕的如花美眷,在我眼里也不过是红粉骷髅,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易如歌,你自己说过的。说自己就代表了我,还说我就是你易如歌的人。你可不能食言。
凤逸的唇角勾了起来,明明是两个相隔万里的人,可冥冥中似乎有一根红绳,它把他和易如歌捆绑在一起。这真是老天给他最好的补偿。
耳边如预料的那样,传来了易如歌得意又肆无忌惮的笑声。等她醒过来,会不会选择将一双温软细腻的小手捂在他眼睛上。等他说猜不出来是谁时,她一边说出答案,一边取笑他是个大笨蛋。
易如歌做了个梦,梦里她因为某件事而害怕得浑身发抖,睁开眼却见到一个生得淡雅温柔的中年女人。她一把将自己抱入怀里,嘴里不停道:“如歌,受罪了吧,别怕,娘亲来了。”
这是原主的母亲,也是她的母亲。母亲,为何您要离开孩儿。
凤逸略一转身,却看到了易如歌常用的那块布手绢。它上面散发着咸涩的味道。也不知是沾了多少泪水。
他不由得心里一痛,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虽然生得明艳若三春之桃李,但性情却有几分似高洁出尘,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尤其当她释放出自身独有的清韵时,身上那股寻常女子没有的,脱俗不与世人同流合污的味道。让她与众不同,夺人目光,可也容易成为众人攻击的目标。
众人攻击母亲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母亲并不甘心只是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她在父皇打天下时,就给父皇出了不少的主意,可以说,如今周国有一半的天下,是属于母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