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此短暂,又如此脆弱。她已经离开过母亲一次,这一次,我绝不会再离开母亲。
“孩子,以前你父亲曾经对母亲说过。世上白云苍狗,沧海桑田,人世间唯一不变,也是最强大的力量是爱。
一个人,会恐惧会害怕,会想逃避当懦夫,看当他心里装着对家人的爱,装着对爱人的爱,那就会变得无比强大。他会变成这世上最勇敢的人,为爱披荆斩棘,百死不悔。
一颗想要保护所爱的心,会让人甘愿忍受痛苦。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母亲就不阻拦你了。”
离歌的话,很平静,周围安静地像是能滴下水,可易如歌不知什么却感觉她是在交代遗言。
“离歌,还不过来。你可答应过我了。”白学的声音非常急切,不像平时那样温柔似水。有一种莫名的威压如沉睡千年的莲花般舒展开来,只是细看,那却不是高洁的莲花,而是传闻中只在冥界里受血的滋养长大的曼珠沙华。外表越美丽,就越需要血的供养才能绽放。就像眼前让原主体会过人间最美好感情的白珂。曾经让离歌魂牵梦萦,男子,现在她们看着这两个外表高贵,不染尘埃。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的父子,她们心里只剩下厌恶。
不知道怎么了,看着不打不骂,甚至一句重话也没说的白学,易如歌看他那一脸得意的样子就觉得不爽。
她用力瞪了过去,却看到白学突然黑眸微眯,用一种看似温和,实则冷若四九隆冬地眼神审视着她,易如歌却突然想到了终于露出了狰狞不已真面目的岳不群。
她顿时觉得好害怕,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到全身,好久都没有话说。
之前只觉得女主光环重,得罪了女主角,哪怕如白熊棠一般尊贵,恐怕都要倒大霉。可这会却觉得,白学这样,比他儿子破口大骂还要可怕。易如歌虽然以前听凤逸说过。白学的敌人,好多都是死在这种不说话战术下,突然的挥剑相向。
但毕竟白学一直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
他之前变脸,又如沐春风变得极端愤怒,也没有如今这种冷处理让人觉得可怕。好像他胸腔内充斥着满满的不甘心,却故意表现得若无其事。好像暴风雨前的平静,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都说自古眯眯眼心机重,古人果不我欺。看着这样的白学,易如歌忍不住退后两步,身体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却感觉到凤逸那只如白玉般的手,始终紧紧握着她,不让她挣脱。另一只手则在轻柔地抚摸下她的额头,
她刚开始只觉得手心微微刺痛,额头也有点滑过的刺痛,后来却从那比得上蚊子叮咬的痛里面,凤逸的气场简直就跟魔王一样强。有他在身边,她不得不心生安宁。
“别怕,万事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