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身为女子,理应从一而终,怎么可以中途琵琶别抱。俗话说得好,忠臣不侍二主,烈女不事二夫。我看就是有离歌这个水性杨花的,才会害得魏国绝嗣又亡国。”
你说,当今皇上给前朝公主易如歌和本朝太子白珂定下了婚约,这易如歌公主会不会和她母亲一样,水性杨花?”
“不会吧,易如歌公主毕竟还有一半是少年多智,英明神武的魏昭帝所生,她一定会一脉而传到魏昭帝的胸怀宽广,对待后宫妃嫔做到不偏不倚,姐妹相待。”
每次听到这些话,白学总是不屑一顾。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心中的谋算那些市井小民怎能知道。
白学冷静自持,可白珂却终于忍不住身体摇摇欲坠,再不复之前的温文尔雅的外表,高声对易如歌咆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装的,他就没有坏的一面。”
易如歌倔强道:“我知道,我就是知道。”
俩人均冷着脸,谁也没给谁好脸色。可易如歌眼中坚定之意比白珂更重。坚固的堡垒往往从内部攻破,只要内部无懈可击,敌人就算狡猾十倍,也没有办法攻破城池。
白学到底多年帝王,城府深得很。眼看硬来不行,他立马又温言软语道:“大侄女,你说得都对。同样,失去最爱的人,也不代表我们不可以再找一个心爱的人。因为去怀念一个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上一次,你是因为无知所以被骗了。这次,你却是明明知道前面是个坑,你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下去,你这不是傻吗?白学一边说着这温柔却挑拨易如歌和凤逸关系的话,一边温情脉脉地看了眼离歌。有苦涩的液体流了下来,是泪水吗?原来他还会流眼泪,他还有心。
明明是和煦如春风的一个人,易如歌这一瞬间不由得想起书中本来剧情。整个人都像是被吹了冷冽寒风。
白学比白珂老辣得多。白珂傻到冒泡威胁易如歌的样子,连高仿青铜级别的左冷禅都比不上。
他才不会故意岔开话题,他说这话明面上是说。魏昭帝死了,离歌应该是他的。其实是在替他儿子威胁易如歌,如果凤逸死了,她不就只能选择白珂。
好一个白学,竟然能在不利于自己的局势下立刻想出这么毒辣的招数。那么想必之前瘟疫村中他们种种行为,白学定然了然于心。却一直不阻止,是不是想着事后抓走凤逸,就可以找个和凤逸差不多身材的人,易容为凤逸的样子。让“凤逸”自己说,他的所作所为都是白学指使,这样白学就能把一切功绩归在自己身上。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正义一方,没人注意到,那闪烁着金色光芒,闪闪发亮得几乎晃花了人的眼的屠刀,是胜利者特有的夺人眼球利器。
因为狗屁不通的主角法则。因为人们臆想中的胜利者总是正义的一方,所以无人会在意胜利者的屠刀上染着多少人的血。
无人会分神来在意原主这个失败者。她在男女主的感情里,有多无辜。
就像没人知道,之前明明是白珂与原主有婚约在前,彼岸花却能让周围人的议论都偏向自己和白珂,气得原主这个没头脑的恶毒女配快要升天。
虽说后来有白学护着,原主还是和太子成了婚。可原主却早已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更变成了仗着皇帝念旧情,而强行拆散鸳鸯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