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会让敌人高兴,也会让易如歌难过,实在是世上最可恶的东西。如果可以,他真想永远都不受伤。
易如歌还在痴痴地呆立,凤逸已经重重地敲了下她的额头,笑着对恼羞成怒的她说:“怎么了,看我太多脑子发傻了。”他这一笑真是魅惑苍生,易如歌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双颊发烫到久久都不敢从他的怀里出来。
这一幕小儿女胡闹的样子,看得离歌心里老怀为安。
看到易如歌在凤逸怀里找到了避风港,暂时撒个娇的孩子。离歌的心突然就觉得软了下来。本来一肚子火都发泄不出来了。
夫君死了之后,她就知道在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豁出一切来爱她。她只有好好躲藏,才能自己好好保护自己和女儿。
于是,之后的十几年她一直保持每天六个时辰出外游玩。别人都说她是天生好命,什么都不用做。
离歌心里却很羡慕那些都是这个官员,那个富商的后代。再不济也有金贵的亲戚朋友可以依靠,可以打听消息。可她只有自己一个,不好好努力打听消息,将来遇到白学怎么办。
可是如今,当她笑着将自己女儿的手毫无保留地递给了凤逸。
生平第一次,离歌觉得,只要跟着这个人,就算女儿跟他去天涯海角也好。她相信他会好好对待女儿一生一世。她也知道他有那个能力保护好女儿。
毕竟,这个总是踩着一地日光,却比太阳还耀眼。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小伙子,像极了她的夫君。这上面那两个毛头小伙子可是他的人。
不同向灵的别有心思,杜飞急得不得了。薛家强盛如此,薛霜更是以美貌著称整个周国。虽然没有易如歌之前那么美,不过也算得上一等一的人才模样。主上如果可以和她有好的发展,也是好事一桩。
可看主上现在的样子,哪怕是能活着回去,只怕也再难像以前一样对待薛霜郡主了吧。毕竟,一个人最难藏的是感情。
“珂儿,你还好吗?”白学不愧是一国之主,瞬间就从一击不中和离歌对他愤怒的情绪中清醒了过来。
可白珂与他不同,只希望易如歌那个没头脑的,死犟着脖子不点头让她彼岸花进门。还硬是要他发誓,像她死了的老爹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如今仔细看看对面,冷漠拒绝他的易如歌别说像彼岸花那么温顺,就连身旁的凤逸也是杀气腾腾。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怎么会如此对待易如歌。只是悔恨交加下,拳头就无意中捏成了拳,冲着易如歌大吼大叫道:“不守妇道,不守妇道。”
白珂的眼神开始狠厉了起来。他带着毁灭性的恨意,每个眼神,都似乎是要连同易如歌连皮带骨地吞入腹中。
“奸夫**,你们等着我来虐你们!”
白珂话说得和他下一秒直接摔的狗吃屎一样狠毒。
他本就是个声厉色荏的兔儿爷,这会儿立马期期艾艾地对着满面寒霜的凤逸道:“你,你要干什么。我,我可告诉你。我是太,太子。你要是敢,敢把我怎么,怎么样。父皇是不会放过你的。易如歌,你不是说你最爱我的吗?你还不跟你的情夫求情,让他不要和我作对,乖乖地被我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