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这些都不能阻止他们这两个反派秉持着“只要坚持,狗屎也会变成狗屎运的信念。”
也不能阻止两个被命运戏弄到遍体鳞伤的人,抱团取暖。
两个人在一起,总比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待着好。
凤逸也好,她也好。待在一起说说笑话,枯燥繁重的工作,似乎都没有那么劳累了。
何况凤逸的伤口开始长好,但刚刚恢复的阶段,应该还是要注意劳逸结合,不可太过劳累的。
她是很真诚地说这话,也非常认可凤逸不是男主角,却胜似男主角的举动。
可她却忘了倒完铜板后,立刻藏起自己的手。
凤逸这人也是,就不能稍稍笨一点吗?就算是发现了她手上受了伤,难道不知道装不知道。
她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爬了个树就弄伤了手,传出去多丢人。
可凤逸这厮,眼神如鹰一般,动作如风地就抓住了她因为摘果子而牵动了旧剑伤的手。伤痕累累,简直不像是闺阁女儿家的手。
凤逸低下头去好久都不说话,只是抓着易如歌的手不肯放开。易如歌给他抓烦了,想要挣脱。
凤逸这时候突然抬起头来,一把放开了王文煊的手,易如歌本该长长出一口气,却看到凤逸漆黑如墨的眼睛里弥漫着说不出的情绪。似乎是哀痛,似乎是愧疚,似乎是忧伤。他就用这样的眼神盯着易如歌看,易如歌呆呆地被他盯了许久,完全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要做些什么。
一个用力,她就被拉到了凤逸怀里。
两人距离太近,近到易如歌几乎能够感觉到他胸腔内蓬勃有力的跳动声,一下一下,听得她面红耳赤。一直把他当个病人,不把他往其他角度想。
其实仔细想想,他也是个能把她弄得心惊肉跳的男人。不,应该说是极品老公。身上随便就挂着富得流油的财宝,虽说她最终还是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没有动。
可现在易如歌却对着美男当头,脑子里起了很不好的念头。
要不就现在,来个人财两得似乎也不错。毕竟放着这样的男人不要,那她可是亏大发了。
她一颗心高高悬起,鼓起勇气看着凤逸。想问问凤逸为什么这么生气,可眼睛却情不自禁地闭上,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会发生什么。
凤逸只是看着单薄瘦削的易如歌,什么话都不说。很久后他才道了一句:“对不起。”
茅屋内的温度本来是很暖和,凤逸亲自捡回来的柴枝又大又粗,可这会易如歌却觉得冷,仿若置身于数九隆冬。不然怎么解释这不听她使唤,就自己掉下来的眼泪,还有那不知不觉间已经发抖到发颤的身体。
她笑着拒绝了凤逸递过来的手帕,掩饰地擦了擦眼泪道:“这有什么。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对了,我刚刚还想,得去再挖点野菜,草药还有去附近采点石灰,不然这里的人不够用,我去了。”
易如歌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草屋,找了个空地方大哭了一场,却再没有做过任何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