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附近的山林被点燃,一开始火势很小,但火仗风势下,随之开始逐渐扩大。
树林着火,对古代人来说是难以遏制的,毕竟那个时候没有什么专业的救火技术,山林着火时,只能任凭其因为天气自然熄灭,对于自然方面的影响是巨大的。
但古代人不懂得保护自然环境,放火烧山扩大耕种土地,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强大的火势映红了天空,在场的士卒们凭借强光依稀间能够看清楚场间的情况了。
率领手下人马在敌军军阵中左右厮杀的甘宁,见到了天空中火红色的亮光,不由咧了咧嘴。
他哈哈一笑,道“嘿嘿,这可不妙,暴露了此地不宜久留,速撤之”
甘宁身后的骑卒口小角,长声一吹,发出了一阵短促却又异常清晰的声响。
那些骑兵似乎早有准备,他们骤然调转马头,随着甘宁向着后方快速的撤离。
甘宁手持长刀,一马当先,向后撤离的时候不断的砍杀着旁边的敌卒,这一路下来,被他砍死砍伤的人不下二十多人。
而他身后的一众骑兵,也是一窝蜂的紧紧跟随着甘宁飞奔离去,他们并不与对方久持,只是清扫着沿途的敌军兵将,一行人马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西面撤走。
放火烧林之后,光亮度虽然足够了,但场间的形势却变得更加混乱,山火蔓延的速度很快,这些火焰会对人的身体造成致命的打击,因此西凉军和袁军也没有去追击甘宁一众,而是迅速的向着安全的地界撤去。
沮授一边随着护卫逃走,一边问身边的侍卫道“荆州军有多少人,看清楚了么”
那侍卫摇头道“敌军的兵马来的快,去的也快,火势一起他们就全都撤离了,我等看不清有多少人。”
沮授闻言心中不由咯噔一声响,一股不妙的念头骤然间升上了心头。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郭汜急匆匆地向着沮授所在的方向赶来,对他道“沮先生,敌军的骑兵,退了”
“他们有多少人”沮授急忙询问道。
郭汜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道“适才的天色太黑,看不真切,等到你这边将山火一烧,看倒是能看清了,可他们人跑到却是比耗子都快根本瞧不真切”
沮授问道“他们的人数多不多”
郭汜奇道“经先生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好像还真没看见对方又多少人据说刘琦这次来好像也是领了数千骑兵,但适才火势起来后,我依稀看对方撤走时的状态,好像也就是千余骑的样子,不过也可能是天色太黑,我还没太看真切。”
沮授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道“刘伯瑜果然是久经沙场之辈,一朝被我算计,立刻便要奉还咱们中计了,得赶紧撤兵回乡亭中去才是。”
“中计了”郭汜一脸不解地道“什么意思”
“他用少量兵将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而将大部分的骑兵转向我们的后方如我所料不错,他一定是回返适才屯兵的乡亭中区,奇袭我们在那里驻扎的兵马,呵呵,这年轻人,倒还真是一点亏不吃啊。”
其实沮授猜测的没有错,刘琦在仓惶撤离乡亭的时候,就已经思考如何反击了。
由于事先有疏忽,没有算准沮授会改埋伏为突袭,让对方摆了一道,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细细的考虑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情。
最终,他决定兵分两路,一路派遣甘宁单独带领两千骑兵,利用夜色的掩护去骚扰对方追击的主力军,另外则是将五千主要部队从小路绕回乡亭的所在,去奇袭沮授留在那里的步卒队伍。
因为刘琦估计,沮授为了能够轻装简行的追击自己,一定会将大部分的步兵留下,而以骑兵为主力追击自己。
虽然他确实猜对了,但这么做也确实有巨大的风险。
首先就是留下来钳制敌军主力的两千骑兵数量太少,一个不小心就会身陷包围,并被对方全部歼灭,这个风险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