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关键时刻还得他们俩自己去处理。
冷奕鸣也觉得表弟回来的时机很好。
否则再这样下去,对表妹一个还没有嫁人的姑娘家名声有碍。
童童听见了父亲的声音,也没有再扯着嗓子哭嚎,只一抽一抽的抽噎着。
戴红叶没想到夏鹏今天这么早的下来了。
她只怔愣了一下,就马上委屈愤慨的喊道:“要不是你非要离婚不可,还找领导开介绍信,我能到今天才来见孩子吗?”
夏鹏冷嗤了一声:“戴红叶,你在林场有找领导哭诉,有跟别人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时间,却没有看孩子一眼的功夫,说出来亏心不亏心?还不是你内心深处最先在乎的根本不是孩子,而是你自己,你娘家人!”
前几天,但凡戴红叶能表现的在乎孩子一点,夏鹏的心也不会越来越硬。
戴红叶有片刻的心虚,在她心里对女儿的确没有那么看重,如果是个儿子的话还行,但此刻自然不能承认,她马上梗着脖子嚷嚷:“我亏心啥啊!要说亏心的应该是你,谁家居家过日子,没有磕磕绊绊舌头碰到牙的时候?你为啥偏偏死命的要离婚啊!
就算是我娘家人有做的不对劲的地方,那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吧!我跟你过了这么久,给你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好狠的心啊……”
夏鹏这几天已经听过无数遍戴红叶的这番说辞,耳朵都快要起茧子。
他眉宇间皱起了一个川字:“咱们两家都已经打成那样了,你娘家人也硬气的口口声声同意离婚,你觉得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就当我狠心吧!反正你就是在林场再诋毁我,让所有人都站在你那边也没用!
我下周连林场也不去了,直接去新单位报道,原本想解决完咱俩的事再去,眼下看来是不行了,那就索**咋咋地吧!反正这个婚我是非离不可!”
戴红叶声嘶力竭的喊着:“我不离!我死也不离!当时我娘家说的不算数,跟你过日子的是我啊!”
她怎么想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一步一步的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夏鹏也怒气腾腾的嘶吼道:“你还知道跟我过日子的人是你啊?那你总让你娘家跟着瞎掺和啥呢?拿着我挣的辛苦钱贴补他们也就算了,结果花着我的钱,还拿我不识数,瞧不起我骂我拿捏我!甚至那样对我的家人们……反正泥人还有几分土性呢,更何况我是活生生的人!这日子,我跟你是没办法过下去!”
“我……”戴红叶想说,其实她也不想让娘家掺合的,她也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可是面对夏鹏和一众看热闹的人,她说不出口,只能呜呜的哭个不停。
院里的童童听到母亲哭了,她也咧开嘴哇哇的哭。
夏鹏急声道:“小妹,你们抱孩子先进屋。”
夏梦和冷奕鸣两人都密切的关注着木头障子外面的情况。
但夏鹏这样说了,夏梦自然听命。
至于大哥两人接下来怎么吵怎么闹,就是他们的事了。
薛明月和楚长峰在屋里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你大哥回来了?”
夏梦点头:“嗯,回来了。他让我们抱孩子进来的。”
眼睛红肿的薛明月叹了口气,接过哭闹不止的孙女哄着。
夏梦看了一眼箱盖上的座钟,距离上班还有一些时间。
楚长峰注意到了夏梦的举动,忙问:“是不是该出发去单位了?”
“不急,姥爷,没到点呢。”
夏梦看了眼停在南窗户附近的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