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道也被通了一遍,以前的污垢早已经消失不见,如今还能见到微弱的水流过。
李五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番景象,在印象中,从出生以来整个石堂镇就是如此,甚至还以为石砖是山贼铺的。
此刻,在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些都是那帮山贼干的?
李五周围的邻居正打量着几十年来不曾见到的画面,陷入混乱。
突然不远处传来几声“锵锵锵……”的敲锣声。
两三个女子敲着锣鼓大声喊道:“集合咯,集合咯,衙门大街前有大好事!”后面还跟着好几个短毛兵,身后背着类似鸟铳的火枪。
众人也是一阵茫然,多少有些不知所措,李五更是如此。
但人总要生活,躲在家中也不是个事。
所以他让自己的家人,藏匿起来,遇到什么事情都别出来。而自己娶外面打探消息回来再说,带着一把小刀就出了门。
三三两两人走在堡镇小道上,最后全部来到衙门大门石坊前的空地上。
李五发现这里早已经挤满了一大群人,大家也都是紧张,好奇,茫然,警惕各种神情夹在一起,最后面无表情的瞧着,衙门大门前的几个短毛男子。
忽然间,几个短毛兵将十几个塘汛清兵压了出来。
一个看起强壮的灰绿色衣服的短毛,大声说道:“我叫张还涛,是这支宜兰军队的营长,也是汉人,更是华夏子孙,如今接管整个石堂镇,我们的宗旨是以民为本,群众利益高于一切,要是有什么困难可是找我们……”
李卫在人群之中,迷糊的听着那自称张还涛的讲话。
几乎每个县丞都是如此说道,不过再好听的话,也都是骗人的把戏。新官上任之后,以及一个尿性,不是搜刮民脂民膏,收黑钱给土豪当靠山。
不过现在李五有一个疑问,‘这天下易主了吗?’以前都要留辫子,现在连头发都不留了,直接来一个短发。
正当他疑惑之际,突然间,一个有些胆大的小子。
直接就站了出来,指着清兵的鼻子大骂。什么当街殴打乞丐小孩,勒索百姓,吃东西不给钱,调戏人家寡妇。
李五一脸迷茫的,有些懊恼自己刚才走神。小声的问了一下旁边人,“小狗子,这是这么回事吗?”
“李叔,他们说来一个百姓大审堂,罗列那些**的罪行,批斗他们。”一个年纪十四五岁的小伙子小声道。
就在两人悄悄话的时候。
一个老头突然朝那名叫张还涛的营长跪了下来,又哭又求道:“大人,大人你叫救救我孙女呀!”
顿时让在场的众人都好奇起来。
张还涛也是一阵迷糊,立刻将老人拉了起来问道:“老者,什么事情,慢慢说,不要急。”
老人原本还想归,可奈何不了张还涛的力气大,只好站着道:
“我小孙女如今染上重病呀。原本拿钱给孙女救病,可是这帮兵头,为了赌博将钱给抢走了。孩子她爹砍柴摔死,孩子娘半年前被带回娘家,我如今就只剩这么一个孙女啦,能否让这般兵把钱还给小人……”
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又哭又求,泪眼婆娑,只能将死马当活马医。
弄得张还涛都有一丝不知所措,只好把黄宿叫了过来,询问该如何?
“还用问?当然是去救人要紧。”黄宿直接扭过头,大声喊了一句,“老刘,救人!”
“来啦!”一个十**岁的小伙子,背着一个药箱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