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楼是怎么跟你说的?”蔓萝倒是不着急向她灌输真相,这件事情不宜操之过急,她已经相信了这么多年,自己要是心急了,反而惹她怀疑,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坐吧。”
蔓萝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地,示意忆鸢坐下。
忆鸢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与她并肩坐下了,她从身后拿出两个酒杯,递给了忆鸢一个,然后斟满了酒:“喝点?”
忆鸢望着酒杯有些发怔,她好像已经忘记了酒是什么滋味了,自从醒来之后,云楼一直管着她的一切,饮食起居,无微不至,酒倒是一滴都不让她碰。
忆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辣的酒顺着喉咙一直蔓延到心里,竟觉得有些疼,但是疼过之后,又是前所未有的轻松畅快:“再来一杯!”
蔓萝抬眼看了忆鸢一眼,她脸上的表情终于变得有些轻松了起来,松了一口气,又给她倒满。
又是仰头喝完,忆鸢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一直压着心头的石头也松快了一些,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百年前,我醒来之后,云楼就跟我说,冥界来犯我天界,我灭了带头闹事的头领,他已经带着天兵将冥界围剿了个干净,以后都不用为这些妖邪烦恼了。”
“他还说,父皇在战斗中被冥界虐杀了,天界不能一日无主,他已经准备好了让我登基的一切,就等我点头了。他带我去看了父皇,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觉得那个棺材里的老头是那样陌生。”说到这里忆鸢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看着蔓萝:“对不起,如果你是我妹妹,我是不是不应该这样说父皇?”
蔓萝的神色有片刻的黯淡,她沉默了一阵说道:“都过去了,人都已经死了,也就不计较那些了。”
“他七窍流血,死得不是很好看,我亲自将他烧了。虽然我并不想做这什么千古女帝,但是却没有办法,也许这是我的命?说真的,这些人争斗了一辈子就为了这一个位置,我却觉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送我我都不稀罕。”
“要是天下的人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蔓萝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脸色不是很好看。
“事情不是这样的对吗?”忆鸢没有忘记之前蔓萝说的话,她如果是自己的亲妹妹,那云楼将她囚禁至此,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现在忆鸢可以确定了,定然不是为了金屋藏娇。
“云楼...呵呵,提起这个名字我都觉得有些陌生了,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蔓萝饮尽了杯中酒,看向忆鸢的眼神有些迷离:“如果他知道我现在在与你说话,是不是后悔没有将我也一起杀了?”
“为何要杀你?”忆鸢并没有从蔓萝的身上感受到半点杀气,甚至半点灵气,她伸手探住了蔓萝的手腕,有些吃惊:“你竟然没有灵气?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捆着你?”摸到手腕的时候,忆鸢才又注意到这透明的绳索
蔓萝默默收回了手,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概就是怕你遇见我,想起什么吧。”
忆鸢眼神焦急地看着蔓萝,并没有开口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