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妃点头记下,看了看铺子里的陈设,道:“这是阿芜你的铺子?”
玉卿卿道:“这是我和我娘子的面铺,娘子她去裁衣了,这会子不在。”说着又道:“左边的厢房是我和我娘子居住的屋子,还算干净。”
“王妃若不嫌弃,暂且一用吧。”
福王妃含笑道:“那就叨扰了。”说着看向跪地不起的两个人,道:“有人给你们解围了,快起来吧。”
梓芳呈如二人闻言朝阿芜看了一眼,面带感激的冲他点了点头,而后谢恩起身。
厢房中,福王妃看着宁惠安的模样,镇静的眼底涌现了水色,爱怜的摸着她的头:“是母妃不好,今日不该带你出府的。”
宁惠安摇了摇头,握住福王妃冰凉的手,抿笑道:“母妃说什么呢,咱们是一家人,福祸相依的。”
“况且,他不会因为咱们今日不出府就打消念头的。”
福王妃自然知道宁惠安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一时没说话。
玉卿卿坐在水井旁,看着侍卫将人从地窖里弄上来。
脑子猛地晕眩,继而眼前发黑,这一刻她好似失去了意识一般,但极快回神,察觉自己在后仰,手指快速的扣住了井沿,稳住了即将倒下去的身子。
一旁的侍卫看出了异常,皱眉道:“阿芜公子没事吧?”
玉卿卿吞咽着口水,闻言摇了摇头,撑手站起了身,远离了水井。
“日头太毒,晒得...头晕。”
侍卫抬头看了眼,困惑道:“是阴天。”
玉卿卿僵了下,抬头看去,瞧见了乌云密布的天空,她眸光恍了恍,迟滞着点了下头:“没错,是阴天。”
刚刚的感觉和那次在翡翠山极为相似...。
她究竟是怎么了?
何时、何地染了这恶疾?
福王妃和宁惠安很快梳洗好,神采焕发的走出厢房,全然看不出刚刚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
马车寻回,侍卫前来请福王妃离开。
虽然刺客已清除,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们没有同党在附近。
还是尽快回府最为安全。
福王妃看着阿芜,温和道:“待会你家娘子回来,便一起去福王府吧。”说着将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今日王府许是会严加戒备的,有这个,门房就不会拦你们了。”
玉卿卿双手接下,手指微微收拢,感受着玉佩的冰凉与硬度,她眼底带上了笑意:“恭送王妃。”
另一条街上的核桃正伸着胳膊让杨裁缝量尺寸。
胳膊量好,便是腰围。
老杨小心的将皮尺圈在核桃的腰际,核桃垂眸看着,她的银子可还在怀里揣着呢。
来到这里她特特的问了,裁衣的价格远没有夫君说的那么贵。
这十两银子她待会要带回去给夫君。
外面忽然乱了起来,不少人争相奔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核桃的眼睛望着门外,疑惑道:“难道又要砍头?”
老杨笑了笑:“咱们这里有福王殿下在,没那么多的恶人。”说着往外看了眼,一时也是好奇起来,卷着皮尺往外走,拉住一个相识的问道:“出了什么事儿了?”
那人一脸的惊恐:“平湖街上杀人了,今日不宜出门,快关铺子回家去吧。”说着拂开老杨的手,快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