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程景行的命令,刚到门口。龙天骄便见一名身材矮小、壮实,皮肤黝黑的老者恭敬的候着,“你便是程景行口中的平叔?”
“老奴刘平,都是小将军的抬爱。”刘平表情很是自豪。
龙天骄的心思一动,“那平叔对温书也是这般吗?”
可能是龙天骄的问话太多突兀,刘平的表情一下儿就变了,竟然是鄙视和厌恶。
一个下人对侯府的公子鄙视、厌恶,如果之前仅仅是因为猜测。现在龙天骄实打实的确定了,温书的处境,根本缘由在忠勇侯。
既然忠勇侯厌恶温书,为什么又要承认他的身份?这根本不符合常理。被逼无奈,杨鸿曦给的资料里没这一出啊!
再观刘平,很快便恢复了过来。“龙小姐您说笑,温书不过区区一前军司。”
“原来如此啊?”知道从刘平嘴里套不出什么,龙天骄也没再费心思。只将对方当成一个领路的工具人!
回到客院儿,宋瑛他们询问,龙天骄也只将百解丸的事说了出来。
众人也没觉得不妥,确定忠勇侯可救便各自休息去了。
并不知道,不到后半夜。忠勇侯便行传过来,见到一旁守着的程景行,一脸的复杂。
程景行却只顾着高兴,“爷爷,爷爷。你醒了,要不要喝水。可有哪里不舒服?”
说完端过一旁正好凉凉的温水。
“不……”忠勇侯刚要拒绝,却发现喉咙干哑。顾不得询问,便顺着程景行的意,将水喝了下去。喉咙终于舒服了一些,也不影响开口说话了。
才出声问道:“景行,我昏了多长时间?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形?”
程景行对于自己的爷爷还是很了解的,大致将忠勇侯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一一讲述。
重点监军被废自然不能隐瞒,只是与众人一般,将责任推到了吐谷浑的奸细身上。
然,程景行还是低估了忠勇侯的忠心程度,“什么,监军大人被奸细斩断了舌头?连手筋脚筋也被人费了?”
“那你呢,当时的你再何处?为何没保护好监军大人?”
这话问的咋这么别扭了,即便作为亲孙子,看待忠勇侯天生带着滤镜。程景行的心仿若被一双大手拧巴着,难受,疼——
而他一向说话无忌,“爷爷觉得孙儿的性命比不过监军大人一条舌头?”
“你觉得自己没有责任?”忠勇侯一脸的不解,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孙子一直与自己一条心。同样以忠勇二字为奥。现在?
因此话语里满是疑问。
这可话一出,程景行的心登时拔凉拔凉的。却还记着忠勇侯刚醒过来,“爷爷,您先睡吧。我去外边守着,明天一早再通知诸位将军。”
然,程景行的退让却忠勇侯误会了,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准备架空我?景行,你被何人蛊惑了?”
听到这样的质问,程景行只觉牙疼。“爷爷,在你眼里。我就那般不辨是非吗?”
说完,懒得同忠勇侯撕扯,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