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回过神,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连忙抬手抹了把脸,在煮好的面里只添了一点点的微辣。
……
此时安阳县的县丞府上,褚辞正跟已到中年的县丞大眼瞪小眼。
“刘县丞,本官说了,不管今日那位张县令是人是鬼,本官都得见上一面。”褚辞捏了颗葡萄扔进嘴里,随即倒了杯茶。
那位姓刘的县丞十分犹豫:“这恐怕不妥。”
“不能见?”
“并非……”
坐着的褚辞瞟他一眼:“那你犹豫什么?对了,顺便将这次的卷宗调过来。”
刘县丞抬头直视他:“这卷宗早已经上交,如何调得过来。”
“没有备份的?”褚辞抬眸,冷着脸。
“这……没有……”
在褚辞身旁默了良久的孟悸终于开口:“那便是你的失职。”
刘县丞看过去,正好对上他没有实质的视线,突然间冷汗涔涔:“下官这就去找找,两位且先等着,下官现在就去。”
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而毫无章法的步子,褚辞差点笑出声:“真当咱俩不是人了?说半天听不懂话,不知道磨磨蹭蹭有什么意思。”
孟悸道:“他无非就是不愿意拿出来。”
“哦,看不起我们?”褚辞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可能看我们这穷酸样不配跟他站在一起。”
“……”
“办这种奉命的事就不能将姿态放低了,不服小爷我今天打他一顿他都没话说。”他撇嘴:“磨磨唧唧的跟个娘儿们一样。”
孟悸忽然转头看向他:“那我回去了。”
“你也在做梦。”
褚辞微笑看着他:“想回去看小姑娘?凭什么啊?”
“她生病了。”孟悸道。
褚辞给他倒了杯茶:“有贺景在,哪儿用得着你操心。”
孟悸看了他一样,沉默。
褚辞也没在开口,俩人就那么等了一阵,褚辞有点受不了:“这**,投胎去了。”
正在这是,刘县丞手里拿了一份卷宗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他这是怕我打他,所以带人了?”
孟悸:“……”
刘县丞将卷宗递给褚辞,道:“下官才找了一下,发现还有备份的,让两位久等了。”
“县令呢?”褚辞问道。
刘县丞俯身道:“也带过来了。”
褚辞有些好奇,下意识的往他的身后看去,然而只有两个人。
?
“在那儿。”
刘县丞给他指了指,褚辞的视线下一刻便落在了其中一个人抱着的那个灰色盒子上。
“……”褚辞默了一瞬,开口:“劳烦他过来一趟了……”
“大人要是想看的话也可以,虽说对死者不尊重,但为了还他一个真相也不是不可。”
孟悸瞟了他一眼,对捧着盒子的那人道:“放着。”
刘县丞:“……”
褚辞看向他:“你要拿回去供着?”
孟悸掀了下眼皮子,轻轻的看了他一眼。
“好吧,我闭嘴。”
褚辞扬了扬手里的卷宗道:“这卷宗我们先带过去,县令也一起带着了,你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去安都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