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就把这事儿说了,并笑:“这是我的想法,至于五姑娘是怎么想的,我却是没来得及问,不过我听她的意思是,这头一脚,还得靠着在座的诸位叔伯们去踢。”
这个才刚韩林几个也议了。本来他们对周边的庄子就熟,这是现成的路子,他们不去打头阵指着谁打?
几人倒也没异议。
他们倒是想多留何文庆,何文庆也想多出点力,奈何这事儿,姜薇只提了个线头,后续的事儿并没有接着说。
这会子话带到了,便也没再说下去,临去时,才和大家说了姜薇要佃地的事儿。
黑三媳妇吓了一跳:“她要佃地做什么?”还一下子佃这么些!
何文庆笑:“这倒不知。不过,五姑娘说了,这地她只顶个名,不出力的。”说这话的时候,他是看着韩林等人,末了还一笑,“五姑娘还说,各位叔伯必是知道为什么。”
韩林几个就笑,先前不知道,可他把这话一说,自然也就知道了。自是好笑姜薇这个出点力就要占点便宜的性子,可这与庄子里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忙大包大揽的应下:“这不值什么,庄子里这么些人呢,哪还找不出做三十亩地工的人?真要没人,我们去给她做!”
何文庆把样样都说到了,也没再多留,推了几人的热情相留,赶着车飞快出庄而去。
他一走,男人们就又兴致勃勃地议论起来。
因大老爷那个性子,他们这些人,往常跟在他屁股后面,只有发不完的愁,作不完的难,落不清的埋怨,还有吃不清的怪话儿。
本来去年年景不好,今春少种了地,韩林忖着,到了麦收后回府交帐,从前受过的,还得一样不拉地都再受一遍儿呢。
可姜薇一把这个除草器给弄出来,他这里顿时爽气有底气多了。
其一是春上的工钱不用他发愁了,庄子里的活计不再凑合了,这照料得精心,收成自然要高。
其二是他省了一大笔工钱呀,单这一样,就足以叫他腰杆儿挺挺直直的。
其三就是,他们从前只有工钱可拿,再没一点子旁的油水。这倒也不是他们不想拿,关键是这破庄子收成就那么个收成,你再想捞又能捞到多少?更何况,他们都不是那种往里狠贪的人,若是,那还不早走了。
可这回又是不一样了。
自家能赚钱了哎!而且这个东西是五姑娘的主意,和府里没关系,这个钱,他们赚,那是帮着五姑娘跑腿赚来的,府里的姑娘赚个零花钱,大老爷也有脸来讨要么?
以韩林对姜大老爷的了解,必须是没脸的!
即能赚钱,庄子里的活计又顺畅了,还不用落个占府里的便宜,谁不高兴?
不止男人们,就连妇人们,也因在不久的将来,能赚到手里的钱和庄子里的改观,而兴奋不已。
韩林家的自是高兴,不过再高兴的事儿,兴头一阵子也就完了。懒得留在这里听男人们说车轱辘话,她站起身子抬脚往姜薇这里来。
五姑娘给自家解了这么大一个难题,又送了好大一块肥肉,她这个正主咋着也得去点个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