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二人武器相对,局势一触即发,金连一手心都冒出了汗。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打断了二人:“做什么?当街斗殴吗!”
金连一回头一看,啊,是武松和武大郎来了,武松是要去上班,武大也是要去上街卖炊饼。太好了,她把手里木棒一扔,转身无辜地笑道:“哪有,这还没斗起来呢。”
武松快步朝他们走来,他个头至少一八八往上,胸脯那蓬勃的肌肉衣服都遮不住。他走到金连一面前,简直像座铁塔一样,眼神犀利的能杀死人。金连一暗道潘金莲这副身躯都有一米七了,在女子里都算鹤立鸡群,但到了武松面前就跟小鸡仔一样。
武松走到近前才看清了金连一的相貌,不由皱眉,男人生的如此娘娘腔还算男人么。
“是武都头啊。”西门庆把手里武器交给随行小厮,便也款款走来,笑着和武松打招呼。
武松看不惯西门庆浮浪子弟的做派,加之西门庆眉眼间的邪气,第一眼就断定对方不是好人。虽然西门庆和知县私交甚好,武松也还是懒得巴结他。现下他便断定一定是西门庆又在欺男霸女,因此挑起这场纷争。他敷衍抱拳道:“大官人一早在此作甚?”
西门庆笑道:“家奴脱逃,打伤府里的人,我自然要来拦住他。”
金连一立刻反驳:“谁是你的家奴?卖身契拿来看看?”
这话一下就说死了,若是别人就无言以对。但西门庆不是常人,脸皮厚还滑头,对武松歉声道:“让武都头见笑,刁奴无礼,我这就将他带回去,不必烦劳武都头。”他说着又低声笑道:“武都头新官上任,本该恭贺,改日一定请武都头吃酒,武都头请,莫误了去县衙的时辰。”
西门庆说的场面话,武松要是听了那他就不是武松了。他还是不动身,那脸就跟怒目金刚一样:“他说得不错,大官人若有他的卖身契,那便拿来让我一瞧,否则你就不能带走他。”
西门庆笑容有丝尴尬:“卖身契自然在府里,哪会随身携带,烦请武都头通融一下,可否?”
武松还是臭着一张脸:“那就请大官人遣人将卖身契送来让我一瞧。”
呸,不识抬举的东西!西门庆心里暗骂,武松这厮忒不给他脸面,难道不知县令与他的关系?他见武松铁塔一般驻立不动,心想与他硬碰硬没什么好结果,便只能黑着脸拂袖离去。
郓哥是个机灵人,连忙跑过来拉着金连一向武松道谢:“多谢武都头!多谢武都头!”
这边武大挑着东西过来,对金连一道:“你们是发生什么了?”
金连一挠了挠头,尴尬地解释:“西门庆看上我了,所以……”
这时武松忽然嗤嗤得一声笑出来,道:“你这模样难怪他会看上你,竟连男女都不分了。”
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让人不舒服呢?金连一看武松就是个大写的直男,肯定特别鄙视那种娘娘腔,她就没搭话。
武大关心地看着金连一道:“你放心,有我兄弟在,谁也不敢动你。”
金连一心说也不磨蹭了,赶紧走,她便和二人告别:“多谢两位的帮助,但阳谷县我们是待不下去了,现在就和郓哥离开,咱们有缘再见。”
武大一听潘金莲要走,急忙道:“你别走,现在我兄弟回来了,谁也不敢再欺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