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确下了炕,拉着莲意的手,把她拉起来。他的手暖暖的,拉着低着头的莲意一直到炕边儿,走不动了,莲意自然被拉到他身上。他捏着莲意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嗯,好看。”陈确低声说。
莲意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你怕朕?”
莲意僵硬地笑了一下,“不是,奴倒想讨好您,就是不知如何是好……”
这话逗得皇上笑起来,他不紧不慢地,去闻了闻莲意的颈部,“嗯,皇后打扮的你。”
“是。”
陈确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自己倚在炕上,拉着莲意,面对面紧贴着自己,他轻轻地把莲意的耳环摘了,似有若无碰触着她,又帮她一层层、就那样退下了衣服,直到只剩下了最里面的绸衣绸裤,“不冷吧。”
他最后问。
“不冷。”莲意去看地上的一堆艳红。
“没事,你都随意,这个有下人收拾。”
“是。”
莲意刚说完,被陈确横抱起来,扔上了炕。她闭了闭眼睛,听到皇帝朗声笑了,又睁开。
陈确没有怎么样她,而是重新坐着,倒了酒,“我老了,也不和你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了,这屋子布置了还要再收拾,算了,就喝个酒,好吗?”
“是,奴敬皇上。”
“乖。”
莲意去和皇帝捧杯,却被他拿了手,改成喝交杯酒的样子,她也只好鼓起勇气看他的眼睛,四目相对地喝下去。
然后,她替皇上和自己满上新的一盏酒。
皇帝还在端详她,“头发就这样,不要拆。一会儿,朕还要你这个样子侍奉。你懂的那句词吗?凤钗敲枕玉声圆,朕问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女孩子头上的钗,碰到枕头,发出声音——”
“白读了书,解书的时候如此无味吗?”
“那句词词意绮丽,当然指的是女子与心爱的人急于欢爱,头发都没来得及拆下来,那头上的钗,一下下敲击枕头的风情……皇上您真是的……”
陈确听着高兴,把莲意的手拿起来,一根根手指头抚摸着,渐渐与她十指相扣,说的话却无关风月,“今日出了很多事,你其实也立了功。”
“奴为皇上效忠,是大荣耀。”
“嗯,屈出塔布里招了一些,墨拉国与南境有些勾结。重要的是,西戎国国主、墨拉国国主虽然已经心向朝廷,乌别月谷与屈出塔布里,却希望与南境勾搭。他们背后那些小动作一次次败露,一次次不甘心,到最后要绑架从儿威胁朕。都不管他们自己父亲与我朝交好的心!这,哪国的太子,都要与父皇对着干,才行吗?”
看来,骸骨这件事,数次闹出动静,都被陈确压下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