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金北再次横抱起莲意,飞身上马,吼了一声策马出了巷子,从水西桥这片儿出去就遇到禁军,莲意举起了陈确给的牌子,巡逻的军人拱手行军礼,齐声高呼,“属下听从司隶校尉差遣!”
金北利索地安排:“你们一个回去通知长官,一个然后传递消息给城防营韩普将军,关闭城门,搜索逃亡墨拉国王太子屈出塔布里!此人很可能乘坐乌蓝色四人乘天元车行的马车,马车上还有我大平朝命官之子,被其控制,见者先救人质!”
交代完这些,金北策马快速离开,他声音虽然低,但是温存里有种不能抗拒的威严,“乖,剩下的你别管了,交给我,我送你回徐家。你就等我。”
徐家的人,因为从卫齐那里听到了些消息,虽然心情依旧不好,但确认了莲意还在太学当差,也就放下心来。祖母甚至说,“当侧妃有什么好的?一个跑了,一个进去,哼。太子就不是好差事,别说太子的侧妃了,有人爱说就说去,我们听不见就算了,关起门来过日子,还少块肉不成?莲意一会儿回来,大家兴兴头头热热闹闹过生日,都不许给我愁眉苦脸。我徐家也没有罪过,怕什么?赶明儿,孩子想去太学就去,不去了就回来,不比出去乱跑好吗?”
这一下午,徐家也是没闲着,祖母刚把大家教训完了,招待卫齐吃了饭,正留着吃茶果,莲意的行李又送了来。这次祖母母亲都没留情,加上两个姨娘,把蔷韵家好一通笑话,说得正热闹呢,金北又亲自把莲意送回来了。
他下了马,请安问好,把卫齐带走了,说要办事,还说晚上来吃寿面。
两个男人一走,莲意还没来得及行家礼,却被逞强了几日的祖母搂住大哭起来。
包括夜白夜辉在内,都陪着哭。
母亲开始上来劝,祖母送算把莲意放开了,就着周姨娘拿来的热手巾,擦了擦脸,“这真是怪谈了。平白无故的,咱们的孩子出去受这么一遭儿!”
莲意心疼祖母,更心疼母亲。母亲忍着心里的痛,不得痛痛快快发泄,还要劝祖母。她必须拿话叉开,“哎呀,外头不得了了,祖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然后,把侯从失踪事儿说了。
果然,在场的亲人都擦干了眼泪,细细听完,七嘴八舌议论到底发生了什么,所喜所欢更好奇,“老太太是见过姚夫人的吧,美吗?”
这陈年旧事说出来,果然就没完没了,把悲伤和羞辱,都忘了。是夏妈妈先发现了不对头,“哎呀,这夜白夜辉去哪儿了?”
父亲让管家带着人,家里家外的找,找了没一会儿出了结果,有家丁看到小兄弟两个骑了马跑出去了。
“这两个兔崽子,准是去凑热闹抓人去了!”祖母骂了一句,担心多过生气。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祖母先制止了众家人要继续找两个公子的想法,“莲意的生日,虽然不请人,好好的预备起来。所喜所欢和老夏,都去陪莲意收拾房子吧。行李好好捋捋清楚了。既然城门都关了,他们两个也丢不了。咱们徐家也是从太祖爷起兵的人,说到底是武家,男孩子听到蛮夷质子拐带我们大平朝的贵公子都不跟着去出力,还有什么出息!等着吧!”
祖母发完话,自己就先回房歇了。父亲带着管家们就忙起了生日宴的事儿,母亲带着姨娘、丫头、老婆子,簇拥着莲意回到她原来的闺房。行李是早搬进来了,母亲也知道莲意睡不着,大家又都担心夜白夜辉,还不如收拾行李占着手占着心,于是,都按照祖母说的办了。
那个下午剩下的日子,还是有些熬人。夜幕低垂的时候,终于看到夜白的书童先回来了,连滚带爬跑来报信,“老太太,老太太放心吧。”
说着他就跪在地上,“在凤河边上,金将军带着手下人把马车找到了截住了,侯从公子完好无损救了下来。咱们家两个公子也立了功,现在先跟着去找韩普将军说明情况了。一会儿回来,一会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