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将军,那你,还找令尊吗?”
“不找了,真的到此为止了。”
说到金北的生父,曾经是陈渭的侍卫,莲意又想起一件事,“这皇家和各个大家子,丝丝缕缕都有联系,一堆亲戚窝子,也难怪骸骨游戏的事儿闹出来,并不敢大肆张扬,皇上只是带着太子爷暗中查,能少惩罚的少惩罚。我总觉得,侯从和这件事也有关。”
金北还是那副纵容的笑望着莲意,“我说你停不下来,还是好奇。行,你说。”
刚说到这儿,饭菜来了。金北张罗着摆下,又验了无毒,照顾莲意吃。莲意一心要把疑惑都说出来,“侯从和乔敏好,乔敏发动大家要给两位先太子上帝号,侯从和练世钊好,练世钊家也有牵连,侯从从屈出塔布里那里买春药,屈出塔布里与骸骨游戏有关。侯从又对蜜蜂儿那么了解。虽然我不知道紫衣卫最近查出来什么,可所有线索加起来,一定是我们知道的一百倍两百倍,总是一个庞杂的大网,为什么他处处轻轻点水地沾上那么一点儿?越是这种人,越可疑不是吗?”
金北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似的,“原来有件事,你不知道?侯从的生母姚夫人,出身瑜南姚家,是先太子陈煌的太子妃。先太子陈渭的小斛律妃殉情而死,可是姚妃凭圣旨改嫁荣威侯侯家。这个,怎么和你说呢,都说姚妃嫁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这个,你懂吗?”
莲意脸一红,“有什么不懂的。那就是说,侯从是先太子陈煌的孩子?那他——他也是极想得到骸骨的不是吗?滴血验亲后,他不是也能争皇位吗?”
金北给莲意夹菜,“你多吃点儿,这只是传闻。就算真的从宫里挖出骸骨,谁又能证明就是先太子。但是,你之前说的没错儿,他和这些事儿都沾上了一点儿,不会是巧合。只是他聪明,不让人抓住把柄,也许是把其他人骗到前面出头,他等着获利。可如果皇上都不管,你又能如何?”
莲意感慨万千,“怪道上回皇上见了他,还问他,你母亲好?原来,论亲戚,姚夫人是陈确曾经的侄子媳妇,论身份,太子妃是曾经的王爷的半个主子。”
金北又开始笑了,“你累不累,光看书读文章不够忙的,想这么多。”
“我当然要想,还有白曼珠,其实算起来,是她害了大姐姐,她该不会又利用二姐姐吧,这可如何是好?”
两个人吃着说着,有个跟金北的军人终于进来了,见过金北莲意,说带了一队人来,这就去搬行李。莲意看他面熟,知道是本来妃侍队伍里的,再次见到,又有些高兴又有些感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问人家吃饭没有。
“不用你操心,我自然会照顾他们。”金北看莲意的眼神,就像大人看孩子。
两个人吃完了,一起站在窗口,等着书童们把碗碟收好送回等一响,顺便看着楼下的军人们搬运行李。一刻钟不到,那片空地重新成了空地,只是忽然看到郑演和林盘经过那里,向塔楼走来。这一次,都带着一脸担心和惊愕。他们从窗口看到莲意和金北就挥手,高声喊:“小徐大人!”
接着,他们没有继续喊,似乎是怕人知道什么。等上了楼,林盘憋不住了:“小徐大人,侯从呢?在您这儿吗?来过吗?侯从忽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