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意把自己认为的喜欢与羞涩,压抑着,乖巧恭顺地回答:“好吃。娘娘善安排。”
陈舆一边吃一边看看叶千波,再看看徐莲意,“太子妃确实如此,你要学起来。”
“是。”
叶千波自嘲地摇摇头,“哪里有。也不过是勉强学着伺候爷。再说了,人和人擅长的事情本来就不同,咱们莲意是擅长被旁人照顾的。天生福气好,不需要操心。”
陈舆摇摇头表示不同意,“怎么不操心,她就要每日去太学坐着了。”
“哦,这倒是。爷还是打算让金侍卫、卫侍卫跟着她吗?”
陈舆低着头喝了一口汤,“当然。太学里都是酸腐文人,一个个自诩风流倜傥,能不看紧儿点儿吗?”
叶千波抿着嘴儿笑,“哦,那金北卫齐,不是男人?”
“侍卫和妃子,怎么可能?”陈舆看起来挺笃定的。他对真正的男女之情只有两个经验:他与徐荷味在太学,徐荷味与乌别月谷在太学。
但他是不是真心这样认为,莲意并不知道。
莲意总觉得陈舆拿金北当男人防着的。但同时,又把他当男人、一个有诱惑力的男人来利用,勾着莲意出错儿,好让他发怒,惩罚,施虐。
可也许,只是她多心。
至于自己为何多心,她还未深究。
叶氏笑着看向莲意,“他们俩处处跟着你,你不烦吗?说得上话吗?”
莲意想了想,“太子殿下的命令,奴不敢厌烦,不过,确实有些说不上话儿。奴本来就想求爷和娘娘一个恩典……”
“说。”陈舆停了筷子。
莲意挂上甜美的笑容,“他们每日跟着奴去太学,也怪无聊的,能不能求了关大人,让他们挂个名儿,在那里读书?这样,他们只要一早一晚陪奴上下差就得了。奴保证,行动范围绝对控制在他们视线内。也不求他们考状元,就是读几句书、几篇文章在肚子里,不要那么武人似的粗俗不堪,就成了。”
太子妃不说话,盯着自己的丈夫。陈舆自诩文武双全、儒雅风流,听到莲意背后这样评价金北、卫齐,不免得意,“这有什么难得。明儿我就让惠久陪你们走一趟,告诉关宏一声就罢了。只是,你要答应我,让他们盯着你,不许跑开自己玩耍!”
“是是是,奴遵旨!”
莲意欢喜非常,从座位上起来给陈舆和叶千波倒酒。
陈舆也知道,所谓12个时辰死死盯着,本也是不可能完全执行,尤其是徐莲意真的学习办差之后,刚才说的话,也不过就是弹压她一下而已。
在他心里,只要金北卫齐和莲意隔不太远,就能保护和监视她。让她在太学那个院子里四处走动、疏散疏散,倒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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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会更像荷味。
这不是本来就是他的盼望吗?
让莲意去太学,不也是出于心底里的这个秘密的目的吗?
她会更像荷味。
她会更像荷味。
她会更像荷味。
她会,跟着别人跑掉吗?
自己到底要怎样,要一切重演,要鲜血淋漓,要重演的时候改变些什么吗?
想到这点,陈舆将目光对着外面那架秋千,端起了酒杯。
叶千波吩咐宫女,“既这样,去把那几位侍卫叫过来。”
宫女答应着去了,想着金北终于要回到自己身边,莲意满心高兴了起来。
才这么一会儿不见,真让人不踏实。
金北等四个人听到召唤,连忙停了小小宴席,嘴巴里含了醒酒石,整理了衣衫,人模人样地过来。
他们站在采萼楼的二楼上,玉树临风,煞是好看,酒气多少还有些,不过不见醉态了。
叶千波替陈舆说了刚才的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