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恒则回宫的时候,没有忘记请娘子和她的同伴一起回到威宁宫。
经过奋珠的尸首,李雪晴显得非常紧张,崔瑾昀凑近她耳边道:“你想得没错,就是你给马元贽下的毒千机引。”
“您也这样认为?刚才您不是说,这是金蚕蛊?”
“这也没错,金蚕蛊是金蚕入肠,吃光肠胃。千机引,也就是胡蔓草,它的中毒特征就是使肠粘结,不到半日肠胃黑烂。这和虫子吃了有什么区别?”
“啊?公子,您是说他骗......”
崔瑾昀对雪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我只是猜的,难道还能让我们剖开他肚子看看,到底有没有虫?”
两人鬼鬼祟祟、心照不宣的笑了。
到了威宁宫,阿景恒则更衣沐浴,才出来接见他的族人。恒则的神力很多人都见过,再加上确认是他本人无疑,大家很快就忘了奋珠,激动的将恒则拥到神主之位上。
各种行礼之后,恒则望向站在最后的李萱儿、崔瑾昀、张直方和杨怀信四人:
“我亲爱的朋友有事找到我们,在一个月之前,有五百人的天朝军队,像冲进迷雾的大雁,走失在我们的领地,头雁的名字叫郑颢,他勇敢的娘子前来寻找他。不知此事与我们乌撒部有无关联?”
李萱儿看见大家都在回头看他,猜到是在将他们的事。旁边的丁嘎小声解释到:“神主正在问你夫君的事。”
“禀明神主,这事确实与我们有关。一月前他们追着蒙莘将军直到草海,我们的巫师大人给他们念了迷咒,神水喷身,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将他们统统制服了。”
一位长老回道。丁嘎在后面一字不落的翻译给李萱儿。
“那这些人现在何处?”
迷咒,阿景恒则很清楚,效用仅有半个时辰,醒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
“他们被像蚱蜢一样串起来,被蒙莘将军带回善阐府去了。将军说,美丽的善阐府正在修缮王上行宫,缺苦力人手,天朝人灵巧聪慧,是天生的工匠苦力。”
丁嘎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张直方差点没把口水吐到他的鼻子上。
李萱儿这才喘得过气来:做苦力怕什么?只要他还活着。这趟也没白来,好歹知道了郑颢他们的下落。
阿景恒则四下看看,不见巫师阿卡狄罗的身影,整个乌撒部只有神授之子和巫师大人能够学习“神力”。
他不在,阿卡迪罗就是唯一的一个神授者,就算是奋珠也要敬他七分,因为自己的儿子还要靠他传授神力。
“忠诚的阿卡迪罗,怎么像山后的落日不见了踪影?”
“禀明神主......我们乌撒部来了尊贵的客人......巫师大人正在陪伴着他。”神主才刚回来,这事还来不及禀报。
见他吞吞吐吐,恒则忙说:“云隆丁嘎,下面的话请你停止翻译。”
那长老这才说:“阳苴咩城发生叛乱,南诏王劝丰祐病重,劝丰吉夺了权,世隆被迫出走善阐府,有人让他来找我们,让巫师大人随他去,为王权而战。”
“你是说王子世隆正在我们乌撒部?”
“不错。我们还担心巫师大人随他们去,乌撒部像失去了母鸡的小鸡,失了神明庇佑,现在您回来了,那么巫师大人就像自由的麋鹿,可以欢快的随世隆王子出征。”
这个状况......
阿景恒则嗓子一口甜腥,硬是被他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