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孜虽为文官,但父亲曾任驾部郎中,他对马匹、武器都甚是喜爱,听太子说“一对鸦九剑”,忍不住问了一句。
太子点头:“不错,正是此剑。”
看妹妹这情形,必是非郑颢不嫁。郑颢还在边疆打仗,自己怎么都要显出大度一些,何况那是自己妹妹。
“报----播州军报!”
太子收到了第二份卫**军报。
鸦九剑和郑颢的信,一前一后进了万寿公主府。萱儿拿着信捂在心口上,让张直方接了剑,自己转身进了内殿。
这是他写回来的第一封信:
萱儿吾爱:
辞别二十日余,驰骋二千里,吾已过长江,从施州入黔,现盘于珍州北。
提前入西川的阿贤、阿荣,已与吾汇合。他们八个月来,已在西川、黔州做了大量准备,包括招募人手、囤积粮草,在播州、淅州城里都埋下探子。
汝是否诧异,为何如此轻易能够募兵屯粮?
播州边境早已告急,可黔州、播州皆隐瞒不报,直到南诏蛮军攻下了播州,朝廷才得到消息。而边镇尽失,各地豪强占山为王,募兵屯粮已不稀奇。
此处地形复杂,往往骑兵不能行,直接攻城,又怕蛮兵缩回南诏,反复进犯,磋磨卫**意志。
吾已派出探子,看能否包围,最重要的是断其退路,全歼于天朝境内。
我们布下的暗探,也会在播州城内响应。如无意外,应该在几日内发起进攻。
今日得闲,方能给汝写信。
知汝担心,吾亦日日思念,每每梦中见汝,巧笑嫣然,娇羞可怜,乃吾心中支柱也。
入黔以后,阴雨天居多,行军极为不利,好在无雨雪寒冷,崔公子也提前给大家熬煮分发了预防疫病之汤药,应无大碍。
黄巢确实有胆魄,随他一同前来的几位“同党”,也很有头脑,假以时日,必堪大用。经此役后,吾将报请朝廷,荐他任播州守将,兼顾南诏边境。
这两日修整练兵之后,吾准备将他们分几队相互比拼,汝猜猜,谁领的队伍会获胜?若猜对,吾许汝一个愿望,昂藏丈夫,决不食言。
一切安好,唯相思病入髓骨,非汝不能治也。
专此祝好,蚀骨永念!
这是他七日前写的信,这时候他们已经发起攻击了吧?萱儿又欢喜又担心,将信纸蒙在脸上,试图嗅出他的气息。
良久,萱儿将信仔细折好,放回信封。又找来纸笔,写下“郑砚”二字,也放入信封内。在内殿墙上打开一个暗格,将信藏了进去。
阿砚行事作风最像郑颢,她猜阿砚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