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棠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大堂哥和张玉秀的结局,可结合在一起的时候都不好,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辈子大堂哥没有退亲,应该也不需要娶张玉秀,她希望大堂哥能找个稍微善良一点的好人。
他们家钱家的男人每个都有毛病,都有问题,但其实遇到真心爱着的女人都会对他们很好,钱锦棠希望大堂哥这辈子能幸福一些。
“您真的不会指望王世喜给给咱们家三万两银子您才退亲吧?强扭的瓜不甜,您不如给大堂哥退了,再找个合适的。”
钱守业捋顺着胡须道:“现在不是银子的事,王世玺在国子监掌权,他找过我很多次了,话里话外威胁我,如果我不同意退婚,他就不让你大堂哥和你大伯父下场。”
本来还有个钱渊,那家伙好命,害死了爱人她的爱人还能庇佑他不用受苦读之苦。
钱锦棠皱眉道:“你怎么没跟我说?背信弃义在前,现在又要拿婚事来威胁咱们,就算退亲也要给他一点教训才行。”
钱守业挑眉道:“难道你有什么办法让王世玺得到教训吗?”
当然有了,她背靠陆巡,谁的黑料没有啊。
王世玺祖上是赘婿,却霸占了原配妻子的财产又在外面外室和孩子。
奇葩的是原配死的早,他原配的孩子和外室孩子相处的十分好,轮到王世玺爷爷的时候,甚至偷偷把姓氏改回来了,和外室子一样只做王家的子孙。
其实这种事只是在情感上无法让人接受,跟他们家无冤无仇的倒是没人管。
问题在于王世玺参加科举了,科举要审查考生背景,从曾祖父那代算起,不得弄虚作假,一旦背景有委托,做再高的官职也会被削去功名,等于前途尽毁。
钱锦棠发现祖父语气胸有成竹,她眼珠一转道:“您不急不忙的,一定是想好了什么对策吧?”
钱守业回书房拿了一沓卷宗给钱锦棠看:“这是王世玺的家谱,这边是他参加科举填写的户部资料,他家祖宗入赘的却改过姓氏,这件事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钱锦棠看向钱守业,眼光透着意外。
她知道是因为陆巡的小黑本上有王世玺,祖父怎么会知道呢?
钱守业叹口气抬起头:“棠棠,心软的人不能为官,不能言商,心软的人就是个废物,什么都干不了,你看,其实我可以斗倒很多人,可不到生死关头我都不想这么做,人生恩来就很艰难了,大家活着都不容易,为什么不可以合作共赢却一定要斗给你死我活?我当不了官了,我也没保护好你们,我恨废物。”
如果不是王世玺欺人太甚,他都不会挖王世玺的料。
钱锦棠暗暗探口气,性格决定命运,她上辈子那么惨,母亲年纪轻轻就被何氏害死,是不是都因为心太软啊?
有时候人很不经念叨,钱锦棠和祖父刚讨论完,王世玺下午就跑到钱家来张罗退婚。
他态度十分强硬和嚣张,用鼻孔瞧着钱谦益道:“你如果还有一点廉耻就说服你祖父赶紧把跟帖换回来,不要我说,你自己说说,十**岁了,一事无成,就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养老婆孩子,我女儿嫁给你岂不是要跟着你去要饭?”
钱泽很喜欢王家小姐名声在外,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即便王世玺如此的必将情面,他还是低三下四的哀求道:“亲家您不如再考虑考虑,犬子今年就下场了,说不定就中了,您不如再等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