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业有专攻,这种事还真的让他们来做好些,我是不如的。”
“先生,其实还有一件事。”阿小眉头皱起,面上有些犹豫。
“我只是觉察到不对,但究竟有什么问题我也不知道。”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来麻烦费老。
“小鬼头”,费鸣鹤将手中握着的一卷书往他头上一敲,笑骂道:
“不拘什么话,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关于那个张世三”,阿小眨眨眼,在纠结如何将心里的念头说出来。
“这个人比我们所知道的,要有钱的多。”
他们查过张世三其人,当然不是张平的侄子,而是富商之子,家中经营些皮货生意,几年前遇到贵人相助,不仅成了张家商行的大主顾,更是为其投注了一大笔银子,张家一跃成为大宸西北富甲一方的富豪。
阿小费力思索着,尽可能将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说清楚。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他家中的钱财好像比我们想象的多很多。做皮货生意的商人,生意做得这么好已经很少了,手里能积累这么大额的财富……有些怪异。”
“平时一起出去玩乐的几个人恐怕也有同感,询问过张世三,那个帮助他们张家的贵人的事,他好像并不知道,而且也不愿意说。”
费鸣鹤神色也逐渐凝重,“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不大对了。张平本性贪财,私下收受孝敬是常事,但是能让他胆敢在皇上面前一举保荐成京城的京官的,这人也是头一位。”
阿小道:“本想着在张平身上已经花费了家中不少银钱了,但是这段日子下来,我发现在张平身上所花费的不过九牛一毛。”
一个普通的富商,手里握有如此巨额的财富,背后又没有明显的朝廷权贵支撑,这件事就很可疑了。
费鸣鹤眉头紧锁,“即便与当前所做之事无关,这件事也需要详细查探一番,只不过……”
只不过利用他们的手段能查到的只有这些已知信息了,这件事无异于刺探豪富之家的重要阴私,他们自己尚且讳莫如深,怎会轻易被外人刺探出来。
“我们在张世三身上计划要做的事,恐怕要迟些时候才能做了,毕竟张世三要是有个好歹,他们背后那个非同寻常的贵人一定自保抽身,那时候再要查这个人,就更难了。”阿小说道。
费鸣鹤忽地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皱纹也舒展不少,“能比较快速查出张世三家族背后之事的,还真有个人能做到。”
“是谁?”
“祖法成。”
“他啊。”
他吗?阿小疑惑,眼前浮现出一只白毛狐狸的脸。
不知为什么,他只要见到祖法成,就会联想到一只白色的狐狸,狡猾、深不可测的老狐狸。
“你可知祖法成为何贪墨成性,又被三朝天子推崇为户部尚书吗?”
阿小摇摇头,太能干的人都有些大缺陷吧,就像卫二爷年少英明屡立奇功,同时丝毫不会同女孩子相处是一样的道理,所谓的人无完人。
费老这个问题好像没什么意义。